叔,我找你有點事”。
張屠戶看我神情有點不對,連忙問:“什麼事?,外面冷,進屋去說吧”。
我遞過一支菸,然後自己也掏出一支放到嘴上。他也沒客氣,很自然的接過去。我拿出打火機,先給他點著,然後點上我的,猛吸兩口,努力平靜了一下情緒,把聲音壓得更低對他說:“張叔,我有點要緊的事,想讓你幫我一下,是這麼回事……”
我把昨夜的恐怖經歷,很詳細的告訴了他。張屠戶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等我說完後,他沒說別的,只簡短的說了一句:“走,趕緊到你哪裡看看去”。
他帶好院門,正準備去我那時,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說了句:“等我一下,我拿點東西”。等他再出來時,手裡拎了一個紅布包,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另一手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屠宰用的、長長的、鋒利的刀子。
天已經很亮了,但太陽好像還沒出來。我和張屠戶快步向我家走去,我們彼此都沒再說別的,但都能感到彼此的緊張和不安,雖然這種緊張和不安的原因未必一樣。
不知為什麼,我真擔心我看到那一幕只是幻覺,是啊,一隻綿羊怎麼會把雞吃掉呢?會不會當我們到院子裡時,一切都非常正常昨天夜裡那一幕根本沒有發生?沒有滿地的雞血、雞毛,沒有滿嘴鮮血的綿羊?
第22章 詭秘原來是環環相扣的
臘月的清晨,寒冷而寂靜。昨夜的雪很大,樹枝上、房頂上,地上都積著厚厚的雪。本來這應是個、籠罩著過年歡樂氣氛的雪天,但對於我來說,卻沒有一絲的喜慶和快樂,而是充滿著莫名的恐怖與不安。
街上厚厚的積雪,在我和張屠戶的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而這原本不大的聲音,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中,來回迴盪,愈發使我恍若在夢中的感覺,我捏捏自己的臉,很疼,確實不是夢,而是活生生的現實。可我多麼希望這只是個夢。
走到我院子的大門前,我掏出鑰匙,開啟門上的鎖,內心狂跳起來,手也哆嗦的厲害,捅了幾次,才把鑰匙捅進鎖眼裡。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緊張,或者兩者都有。
院門開啟的時候,我竟然沒勇氣看羊圈裡那恐怖的一幕,只是用手向張屠戶指了一下羊圈的方向。張屠戶沒說什麼,先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地上,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遞給我拿著,隨後再從地上撿起來那個紅包袱和屠刀,向羊圈走去。
我木然的站在後面,沒有跟他走過去。
忽然,我聽見張屠戶在那羊圈那邊罵起來:“不管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我都不怕你,你再敢做怪,我豁出命去也要宰了你,並且請法師來做法,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你害人害的還不夠嗎?”他情緒很激動,但聲音卻不大,我知道,他在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大喊起來,因為如果在這麼安靜的清晨,使勁大喊大叫的話,很可能會驚擾臨近的住戶。
我這時努力克服著內心的恐懼,也走到羊圈旁,沒錯,羊圈裡的那一幕不是我的幻覺,那滿地的雞毛、雞血、還有雞的殘骸,以及那個滿嘴都是血跡的綿羊,都在那裡!張屠戶痛罵著的,就是那隻吃雞的羊。
張屠戶此時臉色煞白,氣喘吁吁,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有多激動。
我連忙勸他說:“張叔,你冷靜點,你幹屠宰這麼多年,遇見過這樣的怪事嗎?這到底是咋回事?”
邊說邊遞過支菸給張屠戶,並幫他點著。他猛吸幾口,然後從地上抓把雪,捂在自己的臉上,痛苦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眼前的這一幕,肯定讓他想起了一些很可怕的事。
過了大概一分鐘,張屠戶把手中的雪扔到地上,抬起頭來,我看到他眼圈發紅,是哭了。我沒有急著追問什麼,而是把他讓進屋裡,然後給他倒了杯熱茶。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