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一笑,輕輕的伸手去摸了下他的發頂。小憶卿肥嘟嘟的手抓起風斂軒的伸過來的手,手心裡驀的充斥著一陣冰涼。
“墨叔叔,你的手真涼。”他撅著嘴疑惑的摩挲著他的大手。
“是有點。”風斂軒莞爾一笑,疲憊的目光已經盯在院子裡的樹木上。
小憶卿拿起瓜子便磕了起來,還十分好心的抓了一把瓜子放到風斂軒的手裡。風斂軒說了聲謝謝,卻根本沒有什麼興致來嗑瓜子。
李公公站在旁邊,知道風斂軒身子疲乏,替他難受。但是又看到小憶卿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家王爺,他心裡微微有些惱怒。
風斂軒不說話,小憶卿一個人低頭嗑瓜子也能磕的香香的。一盒瓜子很快的便被他磕到底了。他抿了抿嘴,甜糯的對風斂軒說到,“墨叔叔,我渴了。”
“去給他拿杯茶吧。”風斂軒回頭,輕聲的向李公公吩咐著。
小憶卿接過李公公的茶杯,直接喝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李公公有意為難小憶卿,那茶水實在是太燙了,小憶卿只喝了一口,便都吐了出來。茶漬撲了自己一身,好端端的一件衣服很快的便成了白鳥雀巢圖。
風斂軒回過頭,眉頭微微一蹙,連忙從自己的袖子裡抽出他隨身攜帶的錦帕,低頭給小憶卿認真的擦了起來。
小憶卿見他拿出了手帕,他也少不得把早上從錢樂樂屋裡撿到的那塊手帕拿了出來,低頭自己也開擦了。
風斂軒眼神無意間抬起,瞥到小憶卿手裡的那塊手絹,眼睛一眯,從他手裡奪過那條手絹。攤開一看,那些沉積在腦中的各種會議紛沓而至。
“這錦帕是誰給你的?”別看這錦帕純白一片,其實裡面的針法很是講究的,他是皇帝的時候,曾用過。
小憶卿不假思索的說到,“是我從我孃的屋裡撿到的!”
“你娘姓什麼?”風斂軒疲憊的眼神像是被一根燃燒的火把點燃了一般,眼裡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姓錢啊。”小憶卿撓了撓自己的頭,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墨叔叔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
“她叫什麼?”風斂軒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姓錢啊,就叫樂樂。”小憶卿撇撇嘴,補充到,“墨叔叔,你也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吧,我也覺得這個名字怪難聽的。我娘也不喜歡這個名字,她說如果能讓她選的話,她想叫錢多多,就是代表很有錢的意思。”小憶卿如實的轉述了錢樂樂的話,只是他心裡卻覺得錢多多、錢樂樂,這倆個名字都不好聽,“錢憶卿”可比那倆個名字好多了。
“你……”風斂軒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上冒去,耳邊縈繞的是當年倆人初見時,錢樂樂對他說的話,“你也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吧,其實我想叫錢多多……可恨啊……我比我姐姐晚生,所以那麼好的名字便被那個……”
“你娘在哪裡?”風斂軒衝動的幾乎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抓住小憶卿的身子,大聲問道。
小憶卿被他這副略帶些猙獰的臉嚇到了,手中的瓜子“啪啦”一下,全部掉在地上。他吸了下鼻子,直接嚎啕大哭起來,“我娘……出去了……要下午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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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錢樂樂帶著白無影下山後,便往連城的書院而去。
按照她的理論,既然要“僱”個帥哥,那自然要去書院這種地方了。人多、質量好、乾淨,更重要的是,便宜。
“丫頭,你說我們都走了這麼久了,你好歹也要請我吃點東西吧。”白無影跟著她身後,鬱悶的說著話。早上從床上被她拉起,到現在都還沒吃早飯呢。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