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掃,鳳清塵頓時覺得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別說是大哥,就算是一句正常的問候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了,小鳳兒,被哥哥我迷倒了麼?”紫宮映璃斜斜靠在桌邊,似笑非笑地瞥了鳳清塵一眼,拈起一枚棋子,堵死了舒十七最後一片白子。
鳳清塵嘴角抽了抽——即便是有足夠的資本自戀,也不必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吧,很倒人胃口啊。
倒是舒十七一臉正常:“你們回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到吃飯的時候才回來。”
“在街上轉了轉,買了些帶給京中親友的禮品。”習牧野晃了晃手中的東西,看了看說不出話的鳳清塵,暗暗搖了搖頭,“紫宮親王殿下該不會是出來散心的吧。”
“朝中那些老古董最近抓著本王的小辮子不放,鬧得不像話,本王自然是出來散心的。”紫宮映璃看了看對面的舒十七,微微皺眉,“已經讓了你五目,居然還是輸得這麼慘。”
“親王殿下好棋藝,舒十七佩服。”舒十七不以為意,靜靜笑了笑。
“小鳳兒,把你的嘴合上。”紫宮映璃冷冷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每次見到本王都是一個表情,真是大驚小怪。”
鳳清塵回過神來,暗暗咬牙——這是哪個殺千刀的出的主意,讓這隻花孔雀來梧州的?
“不用那麼拘謹,大家都坐吧。”紫宮映璃揮了揮手,笑道,“紫軒,把習公子手上的東西送到後院。”
一個紫色短衣的少年應了一聲,接過習牧野手上的東西,便無聲地去了。
“是京裡發生了什麼事麼?”鳳清塵接過一杯茶,淡淡問道,“紫宮家生意雖然遍佈天下,但是紫宮家主應該還沒有閒到要給人當信差。”
紫宮映璃微微皺著眉,打量了鳳清塵一眼:“小鳳兒,你當真如此恨姬搖光麼?”
“啊?”鳳清塵愣了一下,“跟姬搖光有關係?”
“朝堂跟宮裡都亂成一團了,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紫宮映璃瞟了她一眼,靜靜喝了口茶,“我聽說,真正愛過的人,其實是很容易恨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這是你的摺子上寫的,對吧?”
“這一句有什麼問題麼?”鳳清塵抬眼看著對面妖嬈無比的親王,“還是說,這道摺子阻礙了某些人的利益?”
紫宮映璃冷冷笑了一聲:“小鳳兒,看你這個樣子,真是很難相信,你是真的不恨姬搖光呢?”他伸了個懶腰,淡淡道,“記得小的時候,你跟姬搖光,鳳愆跟皇鑾,四個人總是一起,好的就像一個人,其他的任何人,都無法插足。”
“女皇寵幸德親王殿下早已是滿朝皆知的事情,對你們幾人自然也格外的縱容。那個時候,我總是在冰冷的中宮大殿,聽著你們的歡笑。多麼可笑,那時候我很羨慕你們。”
他動了動身子,湊近了鳳清塵:“莫非,這世間的緣分,真的如佛所說,凡事太盡,則緣必早盡麼?”
習牧野不動聲色地將鳳清塵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親王殿下,姬公子出事了麼?”
“也不是什麼大事。”紫宮映璃向後挪了挪,靠在了寬大的椅背上,“只是,他那賀蘭遺孤的身份曝光,恐怕是已無生機。”
鳳清塵沉默不語。她早先遞摺子上去的時候,已經明確提到了鳳十與司馬南星都是斷龍嶺的人。
猶豫鳳偐早一步在摺子未送到女皇手中之時,就已經滅了長老會,因此很好的保持了對女皇盡忠的表象,女皇又痛心他回去一趟,身體更差了,也就沒有多做追究。
只是大司馬一族卻是受創甚重。
大司馬平生只有司馬南星一個親生女兒,前些日子被鳳清塵與神川將軍所迫,辭去了中禁軍首領的職位,他老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