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神降術’暗算,損失了近一半的精神力,沒有小半個月的休養,難以復原。”
尚文芳臉色蒼白,她的“天邪八音”雖是一門絕學,但與大多數功法武學全然不同,而是精神、內力齊頭並進,精神受損的情況下,實力便大打折扣,強行撐下去,甚至有性命之憂,所以她最懼怕的,就是精神力極其強大的巫師。
“他也不知請封了什麼邪靈,陰森可怖,而且似乎專噬靈魄,若不是我小心謹慎未將全部精神力放逐,這次便要著了他的道。”
“什麼?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巫武雙修?而且能夠達到如此高深境界……”
“我不也是年紀輕輕便晉入天人?休要小看天下英雄,父親在我面前屢次稱讚他,便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亂世之初,英雄輩出,許是天命已至。”
尚文芳小聲回應,兩人耳語之間,收束聲線,遮蔽唇齒,就像一對好閨蜜在親暱交談,並未惹起他人注意。
誰也不知道,在這歌舞昇平的春雨樓中,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伏殺。
“尚大家,在下墨桑山……”
正在尚文芳與芸娘交談之際,隔壁桌的墨桑山卻是靦腆的主動過來搭訕,這般行為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墨公子是出身欽天監?與那位瑩香公子是何關係?”
尚文芳立即停止與芸孃的交談,目光放在了墨桑山護袖上的一隻“飛鷹”標記。
“正是在下師姐……嗯,師兄!”
墨桑山話語一頓,也不知該說徐紫嫣到底是“師姐”,還是“師兄”。
“瑩香公子倒是見過幾面,聞聽她有一位精通音律的師弟,乃是樂器大家,猶擅弄簫,便是墨公子吧?”
“謬讚了!謬讚了!”
被尚文芳這麼當面誇獎,墨桑山原本就臉皮薄,當即連連擺手。
“不知墨公子找奴家何事?”
“上次去過暖春閣,有幸聞聽尚大家奏曲,便覺得此琴並非凡品,今日再聞,更是心癢難耐,斗膽來請,能否借這古琴一觀?”
墨桑山不但擅長演奏各種樂器,對於知名的古代樂器尤為喜愛珍藏,先前在三樓見到尚文芳的古琴,音色深沉古樸,兼有鱗紋閃爍,便知應有數百年的歷史,極為珍貴。
尚文芳微微一笑,卻未答話,眼神落在墨桑山腰上彆著的一根墨玉竹蕭,輕啟朱唇道:“墨染銀霜,碧霄金璽,公子身上這把可是那二十四名器之一的‘墨染’?”
“難得尚大家對江湖之事也有涉獵?”
“怎能不知,我這古琴,尚在‘墨染’之下,名為‘悠然’。”
尚文芳給芸娘使了個眼色,芸娘便將抱著的古琴放在桌上,任由墨桑山觀瞧。
“果然如此!聞聽琴音便知雅意,‘獨月悠然、太古遺音’,這正是那把‘悠然’!二十四名器中唯有的兩件樂器,今日卻碰在一處,當真是緣分!”
“只是曲聲尚在,未能盡興,略有遺憾,不知文芳大家何時還能演繹?在下必定前往。”
看得出來,墨桑山對音律一道極為痴狂,袖子在光華的琴身上擦過,小心觸控這把古琴,想要彈奏,卻又怕自身水平不夠,辱沒了這把古琴,唯有向對方求教。
“這就不好說了,近日我家小姐身體不適,恐要休息一陣子,這花魁大會後面的演出,怕是都要缺席了。”
芸娘這時候插了一句嘴,因為她見到了尚文芳臉上的為難之色,兩人頗有默契,當即拒絕了墨桑山的親近之意。
“真是遺憾!先前一曲令在下浮想聯翩,偶有所得,正想借文芳大家的琴音,將未能捉摸的音律續寫下去……”
“墨公子若真的只是為了譜曲,文芳應當成人之美,過兩日待文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