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及是,既如此,還麻煩永王一趟了!”
古克莫罕微微眯眼,原本心中警惕,聽聞慕容宸不會離開,便放下了心,至於這位將近40歲,說話做事依然唯唯諾諾的永王李存浩,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之後,帳中不再敘事,對酒而論,把談風月,直到酒席散盡,慕容宸以不勝酒力之態,由永王扶送入營。
回到自軍帳中,慕容宸一掃醉態,眼中精光一閃,伸手便抓住了永王的手腕。
“慕容將軍,你這是?”
“殿下,請小聲說話……我等背棄大乾獻出北洲,才可暫以容身、寄人籬下,但此處並非久藏之地,雖保留了兵馬、爵位,但沒有地盤發展,卻與軟禁無異,僅靠一些士紳資助,絕非長久之計,等我們將手中兵馬和張巡他們拼光了,便是你我赴死之時!”
“將軍可是要我北上降服楊毅相助?這……”
“哼!古烈滿都拉之計,我豈能不知?無非是‘二桃殺三士’罷了,就算真的拿下楊毅人頭,以永王的身份,也不可能成為他的東床快婿。”
慕容宸揮了揮手,讓永王靠近他,與他附耳細說。
“我以‘楊毅’之名出師,無非是讓永王能夠獨自領兵在外,我會將麾下2萬精銳撥付,輔佐之人乃是長孫青雲,此人能征善戰、素有謀略,是可以信任之人。”
“我再修書一封,你去往懸壁關的路上,直往西行,切莫跟上古耶摩的部隊,被他調入軍中,等到了北洲西線與新洲防禦交鋒,那裡的昌吉府府軍統領皇甫瑞也是和我一樣,倍受先皇恩典,見我書信,必會隨你西行。”
“由皇甫瑞領路,加上長孫青雲的兵馬,新洲昌吉府便是唾手可得,你在那裡依仗2人好生經營,只需上書一封,請古烈滿都拉調我入昌吉府協助兵事。”
永王驚喜萬分,沒想到慕容老辣至此,甚至早早就在新洲防線都安插了棋子,仔細一想,卻也並非如此,無非是他的父親高祖帝李業高瞻遠矚,將最忠心的愛將都佈防在北洲、新洲一線,以防萬一罷了。
“永王切莫心急,我料想古烈滿都拉必然不會如我等所願,為了制衡軍中投降勢力不可做大,他不會同意我前往新洲,到時候他只有2個選擇。”
“一來,便是從安陽府城調遣一員大將與永王配合,逐步撕開新洲防線的缺口,讓烈陽帝國的大軍長驅直入,但考慮到百族心亂,成分複雜,乾軍與戎狄人又有多年的積怨,如果沒有一個有分量的人物在,先不說破敵,且會自亂陣腳。”
“所以他的第二個選擇機會就更大一些,無非是換防而已,派遣最近的古耶摩分兵前往,與你一起用兵新洲,另選一名大將追擊楊毅部。”
慕容宸微微眯眼,在永王手心裡劃了兩條線路。
“哦?將軍此舉,豈不是間接的幫助了楊毅?”
永王李存浩略有狐疑,他不明白慕容宸這麼做的目的,如果引來了古耶摩,且不是到手的封地又要拱手相讓。
“背棄先帝基業,實非我所願,若不是永王危在旦夕,我絕不會託身於賊,怪就怪李洪這個卑鄙小人!居然心狠手辣到不顧帝王威儀,非要拔除所有威脅他兒子帝位的人,這把刀遲早也會殺到我的頭上。”
“我雖不能殺賊,卻未必不可‘借刀殺人’!”
“我觀楊毅此子,實非尋常,我已調閱宗卷,查詢他的痕跡,居然是先帝身邊的忠勇侍衛楊宗煥之子,老夫20餘年前還見過他父親一面,現在想來,倒是與楊毅頗為相似,這麼說起來,楊毅也算是先帝一脈,先帝一脈已然勢弱力孤,又怎能不互相扶持?”
“楊毅可比他老子強多了!區區幾百人三出玉寧關,六戰戎狄虎軍,不但打殺了數萬烈陽帝國的精兵強將,還破壞了山陽關,佔據了懸壁關,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