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萬相真如經’只能使用一次,濮將軍可在此參悟,一旦精血獻祭之後,便可將心神附上,自行在‘意識海’中參悟經文,老奴可為將軍護法,這培心殿外,還有聞太保與數百隨殿侍衛在,普天之下,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所在。”
“如此便勞煩各位了!濮某便在此處觀瞧真經玄妙。”
濮弘揚醉心武學,雖說突破“神意境”不久,但是心念“萬相真如經”久矣,此物大概就是內廷武庫中至高的武學寶典,大乾王朝起事之初,能有許多江湖豪傑相隨,怕也是因為此物的誘惑吧。
濮弘揚不做他想,很快便按照許煥教的方法閉入“意識海”中參悟經文去了。
李玉便坐在案後觀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又拿去一封長長的奏章,這封奏章是“裴慶”遞上來的“鎮海方略”,他已經看了兩遍,如今又端起來再看了一遍。
“許煥,你覺得裴慶能做好這件事嗎?”
“陛下在擔心什麼?若是論軍略,裴家還算是家學淵源,雖不見得有什麼大的建樹,應該也錯不了哪裡去才對。”
“……也不知若是楊毅去,會怎樣做。”
李玉不由想起“太保·聞清之”舉薦楊毅前去南海之事,如果沒有“鄭元吉”這件事,他本是最好的人選,由他跟裴慶前去南海,就算不能盡滅水族,料想肅清海患卻是不難,但只剩下裴慶一人,很難不讓人擔心。
“陛下!”
“嗯?”
“陛下今日已經是跟老奴面前,第六次提起‘楊毅’了,陛下若真是惜才,不如尋個由頭,放他出來吧,詔獄二層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時間久了,怕是人活著,本事卻廢了,那對陛下來說,著實可惜。”
“第……第六次?有這麼多嗎?”
“有的,老奴細數著,這第一次,就是陛下起床時問老奴,還記不記得在‘畫樓·靈犀閣’與楊毅的談話,這第二次……”
“夠了夠了!朕只是無意提起,並不是要你當著朕的面重新數一遍!朕知道你這地鏡司中出個人不容易,曹邵英用自己的自由保了他,顯然是對他極為看中的,你這位朕的身邊人,卻也要進言相保,難道忘了不予干政之責嗎?”
“老奴只是為陛下考慮。”
許煥聞言也只是低頭微微彎腰拱手,並沒有真正的隨從那般卑躬屈膝之態。
“楊毅的事,再容朕想一想,放了他容易,若是不能為朕所用,必成大患,何況還有鄭化成這一些頑固不化之人盯著,裴慶要下南洲,也要朕的一紙‘婚解書’,否則,他是不會動身的。”
……
“王爺,王爺,您來看看,這可是上好的江洲蠶絲造的綢緞,您試試這手感,您摸一摸又不要錢,今日正趕上小店第一千位客人蒞臨,啥也不說了,給您打個對摺,原價二百兩銀子一捆,您拿一百兩銀子就夠。”
心煩意亂的“左賢王·拓跋翰頓”正皺眉往雲香坊去,路過一家綢緞莊,當即被掌櫃的扯住衣角兜售貨品。
“不要,不要!再買你的綢緞,老夫飯都沒得吃了。”
“王爺,這是哪兒的話,您看看這東西再說麼,這捆綢緞您若是拿去了北疆,做上那麼一身衣衫,配上狐裘領子,可不是雍容華貴麼?就算您用不上,也可進獻‘天汗’,那必然是重重有賞啊,既然這麼有緣分,八十兩,您給八十兩就行。”
“八……八十兩?這東西倒確實是好東西,若是運往北疆,定然掙上十倍不止。”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左賢王·拓跋翰頓”也不由停下腳步,他自進入皇京以來,便是十分克制,雖說不上勤儉節約,但不該花的錢,確實沒怎麼花,一來二去,倒是有不少同族借錢。
“老夫省下來的金銀,不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