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躋身一線宗門之列了。
以至於很多時候,蔡賢等人都會忍不住有些激動和興奮地想到,待將來,伏地門一後期三中期,四五煉氣初境者……
伏地門何懼之有?
如此一想,他們內心裡對於詭術傳承者的忌憚,便不再如以往那般了。因為,他們根本不會想到,刁平修行詭術,在血海深仇的壓力下,竟能夠一日千里,短短四年時間便直入煉氣境,以不可思議的戾氣壓心魔,成大氣象……
時近臘月。
北方天寒地凍,大雪紛飛。
南疆各地,卻只是深秋涼意,夜晚出門才會感覺到徹骨的溼冷。
傍晚。
臨邊市南外環公路旁的一家普通餐館裡,顧客爆滿,生意相當好。
點了一道實惠小菜,兩碗米飯,一瓶二兩小酒的刁平,獨坐在牆角的一張小桌旁,慢飲慢食。
經過了師父的開導教育,天性聰慧的刁平,壓制住了心頭的衝動,沒有去直接殺上伏地門大殺一通,那無異於自尋死路。他要做的,就是慢慢地,一個個地去殺,殺得伏地門心慌意亂,人人夜不能寐,殺得他們慌亂逃散!
然後,分而殲之!
他有的是時間。
“嗨,娃子,你一個人趕緊吃,正是店裡忙活的時候……”小飯店老闆很不客氣地站在貌似外鄉人的刁平身旁,皺眉催促道。
刁平露出了歉意和一絲慌亂,忙不迭點頭:“這就吃完,這就吃完!”一邊說著,他一邊趕緊把盤子裡的菜攪和到飯碗裡,迅速扒拉乾淨,拿著還未喝完的半瓶小酒起身充滿歉意地結了賬走出飯店。
獨自走在溼冷的,路燈明亮的街道上,刁平唇角掀起了一抹輕蔑的冷笑。
臨邊市地處邊境,民風彪悍,自然也不乏那些混跡街頭的無業不良年輕人——而此時,便有幾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跟在了刁平的身後——刁平身形瘦小孤身一人,又下館子吃飯,口音像是外地的,拎著一個大號的老式黃色帆布包……
實在是個下手的好目標。
幾分鐘後。
在相對偏僻的外環路跨河的橋頭。
刁平目光陰冷地看著一個個躺倒在地,要麼呻吟要麼蜷縮著痛苦抽搐著身體,皆是面露恐懼的年輕人,道:“搶了我的錢,現在該還給我了吧?”
幾個年輕人全都傻了眼。
誰搶了你的錢?
他媽…的,我們是想搶你錢來著,可是剛拿著刀子上前嚇唬你,就被你小子赤手空拳給打得全都哭爹喊娘,現在要我們還錢?
“要我自己動手拿麼?”刁平面露些許不耐煩的狠戾之色。
“不用,不用……”
一個腦袋瓜子還算靈光的年輕人,趕緊從兜裡摸出皺皺巴巴的一把錢,爬起來顫顫巍巍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刁平的手上,刁平直接把錢打落在地,道:“你把每個人的錢全部收攏起來,弄整齊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誰也不是傻子,再裝糊塗才是真傻。
幾個被打怕了的年輕人趕緊把身上的錢掏出來湊到一起,又將這些整的零的一堆現金規規矩矩地整理成一沓,遞到了刁平手裡。
“才這點兒?”刁平冷哼一聲,將八…九百塊錢揣進兜裡。
“兄弟,不,哥哥,我們真沒錢了。”最先拿錢的年輕人哭喪著臉哀求著,解釋著:“我們要是有錢,至於出來搶別人麼?”
刁平擺擺手:“都滾吧。”
幾個年輕人如蒙大赦,全都灰溜溜地快速離去。
堂堂詭術傳承者,修為入得煉氣境的術法高手,竟然淪落到搶劫一幫小混混的錢財,這要是傳到了奇門江湖上,真是有辱師門啊……刁平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