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開了口:“夫人您這邊出了紕漏,訊息傳到我院落,我便來伺候您,許是老爺在床上躺著聽見了,心裡急,剛才竟忽而就跑了來,言語清晰,腿腳利索,夫人您這也算因禍得福,竟把老爺給激好了!”
白家老爺此時看了眼太太道:“你如何了?”
太太看了看手,又看向蘇悅兒,才喃喃的說道:“我好像沒什麼了,就是,手疼,還有,渾身有點癢。”太太說著便不自在的扭了扭,蘇悅兒忙說到:“太太可別抓別撓,忍一忍,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就會無事了。”
太太點點頭,眼盯著蘇悅兒說到:“這是怎麼回事?”
蘇悅兒嘆了口氣便扶著紅妝,慢慢的跪地言道:“婆母再上,請罰兒媳大意之錯!”
老爺和太太一臉不解,三爺則完全歪了腦袋:“大嫂,你怎麼這麼說?難道這事摻合到你什麼不成?”
蘇悅兒低著頭說到:“若我今日不給太太送兩身衣服的話,太太就不會遭此罪了。”
“那衣服有問題?”太太反應了過來。
老爺同三爺自是等蘇悅兒說個明白的。蘇悅兒剛要開口,紅妝卻噗通下跪而言:“老爺太太請聽奴婢說,若要罰就罰奴婢,是奴婢大意,竟叫惡人做了空子,而大奶奶是一番好心,只是沒想到,陰錯陽差的害到了太太。”
老爺此時抬了手:“起來說,都起來說,人沒事,就慢慢說!”他說著便坐到了太太的床邊,一臉平淡的神色,不急不焦。
蘇悅兒被紅妝拉了起來,咬了下唇說到:“是這樣的,我前些日子叫人做了一些棉布的衣服打算給自己穿,今日裡瞧著上了漿,覺得穿著不舒服,叫丫頭拿去過水,晚飯的時候,衣服都幹了,丫頭回來收拾,我想起許久沒給婆母問安,便過來伺候用餐,順便挑了兩身素色囊徊⒋�矗�登肫拍趕辛舜��幾鍪嫣沽箍臁H疵幌氳劍�乙皇貝笠猓�磺鬃勻ヌ簦�姑環⑾鍾腥嗽謖庖路�先髁爍階臃邸!?
“什麼?”太太挑了眉。
“是奴婢大意,奴婢不知衣服
二兄!”紅妝立刻言語,蘇悅兒卻拉下了她的胳膊說到:“喔,讓我說!”當下衝著老爺太太,三爺他們說到:“附子粉本是一味中藥,用來治療瘡,癤以及逐寒溼、祛風痰、鎮痙是有獨特療效的,只是此物人人都知那是含有劇毒的,所以也基本都是外用附在傷處,不會服用下肚。而我們用的香粉,妝分裡則有白附子粉,孕婦是忌用的,所以像三奶奶眉夫人這等有了身孕的,也都不在用此物。”
“這些我們知道,可是我娘這是如何中了毒呢?就因為衣服上有?”三爺不解。
“是這樣的,我手捏此衣,感覺順滑中見澀,便知有粉混入,細聞,卻聞出了不對。
附子粉本身是無味的,按說聞是聞不出來的,但我剛才說了,妝分香粉裡也是有白附子粉的,不過是它的別類,但它們卻有共同的特點,就是遇到一答四白,或是一英七香,就會發出香氣,這一答四白是茯苓、白朮、白芷、白蘞、白檀;一英七香是粉英,沉香、青木香、雞舌香、零陵香、丁香、藿香、麝香;附子粉與他們其中之一就會產生香氣,所以我這一聞,倒聞出了端倪。”
“大嫂可否說的詳細些,我娘是因何不對?”三爺追問。
“那白附子粉只因活血,刺激宮動而被孕婦忌諱,所以大家知道避讓,可附子粉卻是毒物,無外用症用不得,自也是大家會留心的,可這衣服被人在未乾時撒了附子粉,幹後便會似落了塵土一般上有少許昏黃塵沫,想來收的人若是甩擺了衣服,自是看不出什麼問題,而這衣服一時穿到身上也不會有什麼,肌膚敏感的就是引起皮痊罷了,不敏感的,也不過輕微泛紅;但若附子粉沾身兩三個時辰不曾清洗,體內又無有毒而觸毒,反倒會使毒隨毛孔滲入進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