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鈴。”大夥趕緊拉住情緒失控的妹妹。
“女人不該靠男人珍惜,而要靠自己珍惜。”
“可我希望你疼我、你要我、你愛我啊!”
“你是人還是狗?難道非得要男人天天摸你的頭、逗你玩、說你乖、抱你在懷,這就叫愛?”
“你已經把我們的人和心都佔走了,才來講這些話!你好殘忍。”花鈴氣得淚水直下。
“夠了!別再說了。”姊妹們都有些訝異她的反常。
“我為什麼不能說?那個小丫頭就是成天在王爺耳邊咭咭呱呱,才讓王爺變了,把他從我手邊奪走。”
“你打算怎樣。”他依舊閉目養神,語調舒懶。“要我正式納你們為妾嗎?”
“這還差不多——”
“不需要,王爺!”風鈴冷然打斷花鈴的得意。“當初您由朱老爺那變態色魔手中救走我們時,是我們自願要獻身報恩,沒理由
再反過來向您追討人情。”
“風鈴,你——”大白痴,竟把快咬到嘴邊的肉吐出去!氣得花鈴臉發紫。
“想想你的斤兩吧,花鈴。”風鈴深沉地提醒。這一句,點破所有姊妹的妄想。
當年風花雪月四人由朱老爺同時買下,天天整得生不如死,被阿爾薩蘭搭救時早已是殘花敗柳之身。他收容她們、安養她們,任
她們自由度日、自由來去,久而久之,早已忘了自己的身分,以為府裡的優渥生活全是她們應得的。
“可是我把我的感情、我的青春、甚至我自己,全都付出去了,難道還不配得到你?”
“啊,全都付給我了嗎?真是榮幸。”
花鈴被他詭異的笑容嚇得一震。他不會知道她偷偷在外頭姘上戲子的事吧?
阿爾薩蘭只是靜靜瞅她,冷冷地笑,美得令人心頭髮寒。
“準備用膳吧,我餓了。”
這廂的風花雪月伺候得顫顫巍巍,那廂的虹恩則被月嬤嬤訓得無地自容。
“你到底在當什麼蘭福晉?有沒有搞懂狀況?你以為這府裡的人真的全是任你使喚的下人?”她惡狠狠地札著虹恩的頭髮,痛得
她不敢叫。“若不是看在你是王爺的人,沒人會把你放在眼裡!”
她也不懂誰曾把她放在眼裡過。“可是……我也很想多知道這府裡和薩蘭的事,卻沒一個人肯跟我說,教我如何搞懂狀況呢。”
“你不會一個個試著問哪。”
“我……試過了。”好痛!不知發害梳好後,頂上長髮還會剩幾根。“不過沒什麼成效,所以我打算下次改問元卿貝勒。他人似
乎滿好的,對我也很親切——”
“你最好多提防著他,他可沒你想的那麼善良。”
“是嗎?”月嬤嬤怨毒的眼神彷佛和他有深仇大恨。
“但是和這府裡惡形惡狀的人相較,他——”
“這府裡任何一個惡形惡狀的人都比他強!”月嬤嬤憤然破口大罵。“你以為二總管是壞人嗎?以為那些橫眉豎眼的侍衛是土匪
嗎?是,這府裡每一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他們放下屠刀,別人卻不允許他們立地成佛!把他們的自首說成是官府圍剿有功,
把官府的強取豪奪栽贓到他們頭上、任他們背黑鍋!”
“月嬤嬤……。”
“哪裡出了人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先逮捕他們,哪裡被偷了東西,就先搜他們的住所。他們有意改邪歸正,那些自以為正
義的人卻將他們喘入更汙穢的角落!”
“所以薩蘭收留他們?”
“他們全是抱著報答的念頭伺候王爺,心服口服,你有什麼好值得人佩服?”還笨得想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