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璨提著,和那對父女一起出站。隨便聊了幾句,他知道父親帶著女兒回來探望自己的父母,順便玩幾天,至於為什麼母親沒有跟來,女兒說媽媽要照顧小狗,崔時璨為這理由笑了,沒再多問。
一直把他們送到打車點才互相道別,崔時璨看向他們的背影,無端有點羨慕——他十三四歲時只知道淘氣,和父母都不多聊天。
現在的時璨無數次回想,如果自己多和老爸說點話,現在的遺憾會不會少一些。
二十歲時失去至親,他用了整整一年接受斯人已逝的現實,餘下數年、直到前不久都活在自我厭惡中。他不知道老爸有多少期待,希望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人,可他如今的模樣一定不會讓人安慰。
過年時葉小文問他那筆債務,時璨吞吞吐吐說會有辦法,葉小文不說太多,母子兩人對坐無言。他看向桌上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時自己還小。
窗外的鞭炮與孩童吵鬧不絕於耳,崔時璨把相框拿起來,鼻子一酸地想:「我會是他的驕傲嗎?」
起碼現在不會是的吧。
崔時璨低著頭,重新把包背好,剛走出幾步,旁邊匆匆跑來一個人,喊他的名字。他吃驚地回過頭,見裹在迷彩花紋外套裡的溫漁。
「你怎麼在這兒?」時璨的表情誇張,言語間也是控制不住的詫異。
「年後見!」溫漁說,他戴著頂毛線帽搓了搓手,「我的禮物呢?」
時璨板起臉:「沒有禮物。」
溫漁:「……」
他一秒鐘變沮喪了,可目光看了一圈,撇著嘴說:「不信,你又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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