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可能。”苟諶大搖其頭道,“公孫瓚不可能幹這樣的蠢事。”
淳于瓊怒道:“荀諶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本將軍捏造假證。陷害公孫瓚那狗賊嗎?”
苟諶冷然道:“在下可沒有這麼說。”
“行了。”袁紹皺眉道。“吵什麼吵,都給本大將軍閉嘴。”
最後,袁紹廑下的文官和武將吵了半天也沒有吵出個結果來,田豐身為軍師也無法解釋其中地蹊蹺之處。袁紹擔心之下,便對冀州兵地佈置悄悄做了調整,加強了對城南幽州軍地戒備。
誰知道五天後的深夜。冀州大營再次遭襲!
這次受襲地是城北靠近黑山軍地蔣奇大營,敵軍沒有殺破大營,只在營外放了幾排火箭,結果燒掉了十幾頂帳蓬。還有幾車輜重,另外還有幾十名冀州兵傷亡,結果整座冀州大營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更為嚴重的是,蔣奇在大營外找到了只有黑山軍才有地柴刀。而且當夜恰好輪到蔣奇地從弟蔣正巡夜。倒黴的蔣正被偷營地敵軍一箭射殺,蔣奇大怒之下,未經袁紹允許便擅自點起了三千精兵徑直殺奔黑山大營,將張燕的黑山大營殺了個天翻地覆。
等到袁紹聞訊派人前來制止時。至少三千黑山兵已經成了屈死的冤魂。
事後袁紹雖然百般解釋。並且還把蔣奇當眾杖責八十軍棍,可張燕心中芥蒂已生,很快也對黑山軍地佈置做出了調整。加強了對冀州軍地防備。幾乎是同時,公孫瓚的幽州軍也加強了對冀州軍的戒備。
短短几天時間,冀州軍、幽州軍和黑山軍之間地關係就發生了微妙地變化。
河北。
鞠義的八千先登營騎乘快馬。輕裝疾進從河套回師河北,經過十餘日的急行軍。堪堪趕到了常山郡。大軍未及休整便接到了魏郡留守逢紀的急報,鄴城遭襲,西驚驍將馬超率領兩萬西驚鐵騎正在攻掠魏郡。
鞠義不敢怠慢。便率領先登營馬不停蹄南下魏郡救援鄴城。
鄴城東效。馬超大營。
“報~”馬超正伏案察看地圖時。忽有小校疾步入內,跪地疾聲道,“將軍。常山急報!”
馬超頭也未抬,疾聲道:“講!”
小校道:“袁紹大將鞠義。率八千先登營正從真定(常山郡治)南下。”
“嗯。”馬超點了點頭,問道,“勃海、河間、中山、清河各郡可有異動?”
小校道:“諸郡皆深溝高壘、準備堅守。並無異動。”
“哈哈哈。”馬超朗聲大笑。霍然直起腰來,大聲道。“這些無膽匪類就知道縮排城裡堅守,也只有鞠義敢與西驚鐵騎爭鋒啊,不過這個鞠義可不是個易與之輩。此人乃是袁紹手下頭號大將。能征善戰。廑下先登營更是虎狼之師,不可小覷啊。”
“將軍所言不差。”有牙將附和道,“昔澤國一戰,幽州刺史公孫瓚數萬幽燕鐵騎竟奈何不了先登營區區八千步兵!最終天降大雨。公孫瓚的幽燕騎兵被困澤國以致大敗,並從此一蹶不振。袁紹也正是因為這一戰而成為河北之雄。”
“嗯。”馬超凜然點頭,凝聲道,“鞠義地先登營絕不會比高順將軍地陷陣營差太多,陷陣營能將鮮卑鐵騎殺個片甲不留,先登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有騎兵能突破先登營地防禦。卻絕不會是本將軍地西驚鐵騎!”
牙將凝聲道:“將軍,這麼說我軍要避戰?”
“避戰?”馬超嘴角忽然綻起一絲狡詐的笑意,搖頭道,“不,當然不能避戰!只要擊潰了鞠義的先登營,袁紹想不從河套撤兵都不行了!所以。為了實現圍魏救趙地目地。都必須將鞠義的先登營擊敗。”
“擊潰先登營?”牙將凜然道。“只怕不太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