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這丫鬟也沒開口招呼,只是朝著兩人微微屈膝,隨即便端了溫熱適宜的手盂供兩人淨手。
疏桐本有許多話想問王墨,可因有這陌生的丫鬟在旁,淨手後,她便只得陪著王墨靜靜吃飯。桌上的碗盞餐碟都是粗陶的,飯菜也十分清淡寡味,到正如權叔先前說的那般“簡陋”。
用餐完畢,王墨帶著她穿過遊廊往中院走去。
中院的上房裡亮著燈,王墨推開房門後,疏桐卻是吃了一驚。屋裡錦屏珠簾,流光溢彩,翠帷紅帳,暖香融融,比常氏的臥房還奢侈許多!這還能叫“簡陋”?!
和王墨在清梧院的臥室一樣,外室是間書房,但裡面除了寢臥房外,卻還有一個帶有地熱的沐浴房和一個寬敞的露臺。
露臺之上,檀木桌几上的黑陶壺正冒著熱氣,茶香嫋嫋。看來,早有人在他們用餐時就過來沏好了茶水。
疏桐環顧一圈,視線落在了露臺珠簾後的一張桐木琴上。這不是自己用過的“秋宵”麼?
“公子何時將‘秋宵’帶來了?”疏桐詫異道。
王墨卻並未回答,他在檀木桌旁的木塌上坐下,冷冷道:“將白日為石拓彈的那首曲子再彈一次。”
“奴婢手生,只怕擾了公子清聽……”
“為我彈奏一曲,很困難麼?”
跟著阮瞻練琴以來,王墨還從未主動要求她為他奏琴,看著王墨沉鬱的眼神,疏桐垂首辯道:“奴婢是看時辰不早了,若公子想聽琴,奴婢明日……”
話還沒說完,疏桐便覺身體一輕,人已被王墨橫抱而起。她一抬眼簾,便撞入王墨的黑眸之中。
“桐兒既然說時辰不早了,我們就先歇息。”
說罷,在疏桐驚慌失措中,王墨抱著她往內室的床榻大步走去。
王墨將她放上錦榻,她的身子頓時陷入柔軟香暖的錦被之中。
看著王墨欺身而下,她倏忽反應過來王墨要做什麼,當即撐著床榻,掙扎著坐起來:“若公子想聽琴,奴婢這就為你彈奏……”
王墨搖了搖頭,手臂穿過她的腰背,只輕輕一帶,便將她放躺在被面,隨即便俯身壓下:“替為夫侍寢,做你該做的。”
王墨俯首用嘴抽出疏桐頭上的青玉髮髻,她的一頭青絲便鋪滿了金線織就的鴛鴦枕。
王墨的言語舉止令疏桐驚慌不已,她雙臂抵住王墨的胸壁道:“公子,奴婢今日……”
疏桐的話還沒說完,唇瓣已被封住。在錯愕間,王墨的唇舌已長驅直入。被侵犯的屈辱感,令疏桐不由自主的反抗起來,她劇烈晃動著腦袋,想要掙脫他的掠奪。
不是第一次吻她,可為何每一次她都這般抗拒?!王墨的雙手毫不猶豫的固定住她的腦袋,不斷加深著唇上的掠奪與探索。
這個臭男人,在人前總是裝出一副溫文爾雅謙謙公子的虛偽面貌,他對自己為何總是這般粗暴無禮?!
羞怒之下,疏桐牙關緊合,齒下加力,猛的一口咬了下去。
“嘶——”
吃痛之下,王墨當即鬆開了疏桐。
疏桐趁機爬坐了起來。
王墨抬手拭了拭唇角,看著指尖沾染的殷紅血跡,頓時怒火中燒:“你想替石拓守身如玉?!”
石拓?看來,他是誤會自己與石拓了。
——“為人妻妾,就應該恪守本分!我早就警告過你,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女人。”
——“對於不貞不潔的女人,我絕不會心軟放過!”
一想起王墨那日說過的狠話,疏桐忙忙搖頭道:“公子,你誤會了,我和石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很快就知道了。”王墨一把捉住疏桐的腳踝,猛一拉扯,她便再次被他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