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想再看看麼?我父親左側是任職光祿勳的三伯父,右側是侍中裴危裴大人,再旁邊是長廣公主的駙馬……”
——“桐兒,我能注意到你,這堂中的任何人也都能注意到你。這般好奇,你不妨去側院的喜祿堂看看,那裡收到的奇珍異寶堆羅成山,寫禮薄的賬房手中名單也齊全得很。”
——“難得你這麼誠懇,這個交易我應下了。”
——“等你某一天完全信任我。我也完全信任你的時候。”
——“桐兒,你明白了麼?不計後果的善行,會傷己傷人。為富而選擇不仁,有時候是一種自保,有時候是一種策略。”
——“至於謀害我孃的兇手,活著。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我卻也是個驕傲的人,若是一個女子連手都不放心交給我,我又哪來情緒與她歡好?方才抱你。也不過是替你解圍。”
——“假戲真做,才能打動人。”
——“十指連心,你的手不疼了,我的心就不疼了。”
——“桐兒是想要我教你?罷了,我不能自尋死路。似桐兒這般鐵石心腸的女人,不懂藥理尚且幾次給我下藥,若是懂了,我哪有活路?”
——“在你面前,我從不隱瞞。桐兒,我也一直在等你如此對我。”
——“這是個危險的世界。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相信我,桐兒。”
——“在我面前,何必要裝得這麼辛苦?”
——“難道在桐兒眼裡。我就只是王愷的兒子嗎?”
——“桐兒,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解藥。”
——“飄蓬逐風,卻終要落地生根。桐兒將根底紮在為夫身上,才是最簡單最可靠的。”
——“你何時能對為夫也這般‘不忍心’,我便知足了。”
——“真相就是如此殘酷。有些事情,不知不曉,心裡會好過一些。”
——“捂熱一片土地,只需半日曝曬。要捂熱一個人,得需要多久時間?”
——“此事,我早就不介意了。桐兒不必一直放在心上。”
——“比起家宅間那些雞毛蒜皮的勾心鬥角,男人之間的事情太過骯髒齷蹉,我不該將你捲進來。”
……
“白姑娘?白姑娘!”
石拓在疏桐面前連喚幾聲,疏桐才抬起頭來,一臉迷茫的看著他,似根本不認得他一般。
“白姑娘,你好些了嗎?”石拓在她身前蹲下來,一臉焦急道。
又過了好一陣,疏桐環顧四周,彷彿才從夢中醒般茫然道:“你們賭完了?”
“嗯。”石拓點頭後又道,“你臉色這麼差,我去找個大夫來替你看看。”
這巴掌大的村落裡,就算有大夫,又怎能醫得好自己的病?試問天下又有哪位大夫能補得好這被往事掏空的心?
疏桐心下苦笑一聲,扶著樑柱站起身來:“我沒事了,先回客棧去跟拉羅託談嚮導的事情吧。”
“真的沒事麼?”
石拓剛要伸出手去攙扶她,疏桐卻抬步避開道:“剛才休息了一陣,已經好多了,我們走吧。”
看著疏桐越發纖瘦的背影,石拓頓了一下,抬步追了上去。
石拓覺得慶幸的是,比起王墨,他還有足足一輩子的時間來和她相處。原本,除了敦煌城外沙山上的那隻響尾蛇,他還準備了其他的苦肉計,卻沒料到老天會出手幫忙,讓王墨就這麼消失了,替他省了許多事。
賭石石拓輸了,拉羅託帶回來的是一塊純淨無瑕的極品羊脂玉,老艾力拿玉刀在石頭兩面開窗後用燈燭投照,裡面如同一汪水泊子,明淨通透得沒有一絲的石花兒。回客棧的一路上,贏了賭注的男人都紛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