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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王墨身邊安插過眼線。”

疏桐木然呆立。她事先提醒雲羅將王墨與齊王勾結的訊息直接面呈司馬倫,便是想假借孫秀眼線的身份,矇混過關。卻沒想到雲羅竟因為身體出疹子,被侍衛攔住,沒能見到司馬倫。這是天意麼?!

“今日見你和王墨在山坡上那般恩愛纏綿,我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雲羅手掌拍向桌面,那薄如蟬翼的軟劍便“窸”的一聲躍入她的掌心,接著又閃電般貼在了疏桐的脖頸上。

“妹妹,我確實不是孫大人的眼線,但我和王墨也並非一路人。”

王墨今日不到傍晚便選擇停車投宿,還興致勃勃拉自己去爬山,原來,他早已知道雲羅跟來了。如此這般,不費一言一語,輕易便挑破了自己和雲羅之間並不牢靠的信任關係。

雲羅的手頓了一下:“何以見得?”

“我讓妹妹轉告趙王之事,對他可有好處?”

“對他雖沒有好處,卻不見得對別人沒有好處。”雲羅將劍鋒逼近了幾分,冷道:“被同樣的利益驅使,是不是一路人並不重要。”

“妹妹說得不錯。”疏桐深吸了口氣道,“不過與其殺了我,到不如用我去威脅王墨索要解藥。”

“呵,這是個好主意。”

雲羅手中劍柄倒轉,“刺啦”一聲輕響後,疏桐右臂的衫袖便破為兩半,直到殷紅的血珠滴在地面發出“啪嗒”的聲響,疏桐才發現自己手臂被利劍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疼痛頓時錐心而來。

疏桐左手捂住鮮血翻湧的傷口,愣怔看著雲羅,卻只覺眼前光線越來越昏蒙,越來越遙遠。

雲羅拾起疏桐的一片衣襬,一邊擦拭軟劍上的血珠,一邊冷道:“這一劍,只是讓你知曉……”

“砰!”

雲羅的話還沒說話,疏桐已經栽倒在地。

雲羅愣愣怔住,方才那一劍,幾乎沒有使用內力,不過是蟬翼劍的鋒銳刀鋒破開的一道血口子罷了,並沒有傷及重要的經脈,她怎麼就倒了?

“桐兒還沒睡麼?”

房門自外拉開,跨門而入的王墨一看見屋內的場景,面色陡然轉冷:“她若死了,你必償命!”

往日見慣了王墨言笑晏晏的溫潤模樣,此刻陡見他如若寒潭淵冰一般的極度冷酷,竟讓雲羅背心一涼。

第一零五章 鷸蚌相爭

俯身檢視發現疏桐不過是暈血而已,王墨鬆了口氣。

他抱起疏桐,邊往床榻走邊道:“去我的車廂將藥箱拿過來。”

雲羅轉身往門口走去,走了兩步,突然反應過來,當即劍指王墨的背心:“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王墨頭也不回道:“不想聽我的,你又何必回來?”

雲羅恨恨看著王墨的背影,咬著嘴唇垂首收了劍,往門外走去。

“暈血這般厲害,如何報仇雪恨?”將疏桐平放在床上,王墨嘆口氣,取出烏木髻中的毫針刺入她的人中和合谷,隨即抬手將就半片染血的衣袖扼住她的傷口。

雲羅送來藥箱,愣愣看著王墨沉穩專注的替疏桐包紮傷口,想了半天的威脅之語,竟說不出口來。

替疏桐包紮完傷口,王墨從藥箱中撿出一個紫色小瓷瓶,轉首拋給雲羅道:“每四個時辰服用一次。”

“我身上的疹子和膿瘡呢?”

“那個需要外用藥。等入了張掖城,我將方子寫給你,你自己找家醫館藥浴療養。”

“會留下疤痕麼?”雲羅追問道。

“你回來得晚了些,一點疤痕不留,不太可能。”王墨闔上藥箱轉回身來,看著雲羅一臉沮喪,便又道:“以色惑人,終是迷途。你身上留些疤痕,未必不是福氣。”

看著床榻上靜靜躺臥的疏桐,雲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