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把那本書拿來對一下吧。”說著,乖乖地把筆放回了硯蓋上。
張天師的真本拿來,都不用放到旁邊,小寒的眉毛就豎了起來,今天的第二次重大打擊,“完全不象!”她氣得從椅子上跳下來,在地上直繞圈圈。
張思快步走到她的書案後,的確,拿了真本來一對,才發現,只得形式,但就象一層皮,那字裡包涵著的精氣神,絲毫沒有,完全不相干。
“小寒,別急,”張思把真本放回原處,站得遠遠地看著小寒團團轉,“你還小,才第一天學字,就想寫得和人家寫了幾百年字的人一樣好,這哪可能嘛,慢慢地練唄,總有一天,能夠寫得好的。”
見小寒還是心煩意亂地在地上亂轉亂走,張思慢悠悠地勸她,“你知道這本經書,是張天師幾時寫的嗎?”
小寒停下來了,站在真本經書面前,眼睛盯著上面的字看,耳朵卻聽著張思說話。
“這可是張天師大乘期時,接引仙光即將降臨之前抄的,這些字,不光是筆力構架的問題,還包涵著張天師對這本經文的理解,”張思掐掐小寒氣得嘟嘟的臉,“你才第一天修練,第一次練字,要是能夠寫得和張天師一模一樣,那才叫有鬼,放在誰那兒都說不過去呀。”
小寒的生氣,都是對自己的,明明腦子裡能夠想到,自己的手臂不聽使喚,做不到,讓她惱恨異常,但這會兒,張思這麼款款緩解著,再想不通,就真成了笨蛋了。
練字,本來就是水磨功夫,越急越不成,既然腦子裡能夠想到了,就慢慢地練習,直練到神到手到,自然就能夠寫好了。
把時間都用在發火上,那才叫笨蛋呢。
小寒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著努力找出話來勸說自己的思姑姑微笑,“嗯,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練的。”
走回書案邊,往硯臺里加了兩滴水,握起墨條慢慢地磨出一池濃墨,不再取巧,小寒標標準準地右手執筆,開始將記下來的經文寫下來,哪怕寫得再彎再扭,她也不再發脾氣,只慢慢地一遍一遍地練。
怪不得說,寫字能夠靜心呢。
當張思再度叫她時,小寒才發覺手腕痠軟得厲害,肩膀也非常緊繃。
呼了長長一口氣,小寒放下筆,轉頭問,“思姑姑,怎麼了?”
張思笑吟吟地望著她,“時間差不多啦,我們應該去清洗筆硯了,等洗好後,就得開始下午的煉氣了,等煉完氣,就可以回家啦。”
“哦,”小寒的右手臂不由自主地輕輕曲伸著,放鬆一直運用個沒停的手臂,“我們要去哪兒洗?”
“拿好筆墨跟我來,就是飯堂後面,就有水渠,是山上的泉水引過來的。”張思帶著小寒來到了飯堂後面,指著半人高的水渠沿子,“哪,我們洗筆硯都是在這兒的,來,看我怎麼洗……”
手把手地教會了小寒清洗筆硯,又帶著乾淨的筆硯回到了學舍。
才回到學舍,把筆硯攤開晾著,小寒的眼睛又盯到那本經書上去了。
門開了,先生走了進來。
“來,跟我去後院。”推開學舍另一邊的門,是青蔥一片草地,“張思,小寒還不會,你先做煉氣前的準備功夫,順利讓小寒看一看。”
“小寒,你看著張思怎麼做,要把動作都記下,呆會兒你也要照做,”先生對著小寒諄諄叮囑,“等你做的時候,我再教你做這些動作時,應該怎麼呼吸。”
張思站在草地上,伸開手臂,身體開始躬起,折下,或躺或蹲,把整個人拗成一個個奇怪的形狀。
進入私塾以來第一次,小寒的腦子裡又冒出了怪詞“瑜珈”,無法顧名思義的詞,小寒已經習慣不去理會了,依舊努力地記著張思的一個個動作。
每個動作,不光得做得到位,似乎還得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