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更別說能夠與忘川相通的陰河源口了,而我們小田村,因為有鍾家住駐於此,基本上將最大的陰河源頭鎮住了。至於那些較小的陰路陰河支岔……”他望了鍾尪陽一眼。
鍾尪陽點頭,“是的,鍾家子弟出師後都會被分派任務,分到各地去看守陰路的各小路口,或陰河溢位造成的陰井陰穴之所,以免出現後天生成的殭屍、或從陰路中跑出厲鬼邪祟來禍害百姓。爹告訴過我,這才是鍾家人總能以陽間之身擔當城隍之類司職的原因所在。”
鍾老祖點頭,“張國師搬山倒海,加上鍾家鎮守住了神棲山底的陰河之源,兩家功德極厚,也影響到了小田村與神棲山的風水,正是因為神棲山底鎮了陰河源頭,所以靈脈才難以出現。不過以整個小田村所有居民的功德積累,靈脈是小田村人同心一致的意願,上天也不能不理會,現在靈脈漸漸出現,本以為是順其自然的事情,但按你們說的情況,估計,靈脈還是受了陰源的擠壓,沒那麼容易就生成。當中還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
胡老祖從門外跑進來,臉色一片白,後面的袍子鼓起,甚至能夠看到尾巴還沒收起,他急促地喘息著說,“我跑了趟水晶宮,神龍族對我們這兒的情況很是高興,說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更多就‘天機不可洩漏’了。”
孫老祖手指依舊在不停地在掐算,“照理說,我參考了其他六派的靈脈情況,只要有神龍駐住於水脈之下或者鳳凰孵育於地底火漿中,就能形成靈脈了,這類神獸都是聚天地靈氣所生,其所在之處自然會靈氣外溢而形成靈脈,其他六派的靈脈基本都是這麼來的,至於我們這兒,嘖,即非龍也非鳳,還是算不出來,算來算去,只能算出是張國師的功德後澤,不用擔心。”
張鋤頭有點懊惱,“如果是張國師的功德後澤,怎麼說也不應該出在我們這一支,恤堂叔也是與鍾家結親的,怎麼沒有應在他們的孩子身上?”
“鍾家太寵愛女娃了,”這個問題,孫老祖倒是馬上回答了,“他們的孩子裡可沒有女娃,還有出生時間恰好的,也只有你家小女兒。另一個,張家從最早開始,就是源出三支,現在其中兩支都出現了大功德者,他們都記掛著第三支的情況,因而出在你們這一支是應該的。總之,算來算去,都是吉兆,不用擔心的。”
這倒是,研究過張家族譜的張鋤頭知道這一點,最初最初,從某個不知名老道那兒得到最粗淺的保證健康的功法時,張家就是三兄弟,而且一向感情很好。
“那麼說,小寒不會有事?”鍾尪陽看了看張鋤頭的臉色,向鍾家老祖確認這一點。
“不會有事的,如果不放心,這次養好後讓她入私塾吧,早點開始學習早點修行,也可以保身。”張老祖很是欣然地撫著顎下長髯。
與張鋤頭之前的想法一模一樣。
兩人恭敬地向五位老祖行禮,感謝了他們為這件事奔忙之後,才告退回家。
回到家裡,張驚蟄在院中練習操控法器的手法,張寒露守在小寒的床邊,拿著書卷,溫習著私塾裡教的東西,不時地目光投到小寒臉上。
福緣厚歸福緣厚,但每每福緣運數總是要出現在小災難之後,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再厚的福緣也必須遵循“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存”的天道至理,難怪呢,小寒從出生起就三災八難不斷。
正文 昏睡五天
嘆口氣,張鋤頭揮手撤掉了小寒床邊的守護陣法,摸了下她紅潤而鼓鼓的臉頰,酣夢正香的樣子真是可人疼愛。
鍾尪陽也摸了摸小寒散開的頭髮,“難怪她自小就多災多難。”
見小寒眉頭微蹙,張鋤頭示意大家退出去再說,小寒本就睡得極淺,稍有聲音就會驚起。
三人一齊退出房間,張鋤頭輕輕揮手,門無聲地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