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覺得他不可理喻。
太子之前被容珣算計得險些丟了儲君之位,早就恨容珣入骨,容珣落到他手裡,只會比大皇子更慘。
這一點他清楚,容珣比他更清楚,可他沒想到,容珣居然會說「也行。」
他不知道容珣究竟是為什麼。
不理解也好,不支援也好。可他畢竟和容珣兄弟一場,總不能看著容珣慘死。
陳珏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彎腰將他拉起。容珣眼睫動了動,忽然看到了他衣袖中繫好的結。
淡粉色的手帕,上面用金絲細線繡著半朵雛菊,正在夜色下流轉出微弱的光。
容珣瞳孔驟然縮緊,喉嚨裡裡漫上鐵鏽般腥甜的滋味兒,面上再無一絲一毫的血色。
「瞧瞧,這是孟嬈的手帕吧?」
「當初她繡的時候,你就坐在旁邊看著,她還要你幫她拿線來著,現在居然被她拿去幫陳珏包紮傷口了,哈哈……」
「……」
「她能在你受傷的時候關心你,一樣能在陳珏受傷的時候關心陳珏。」
「你以為你有什麼不同?」
「……」
「你捅下的那些傷她一定全都看見了,她該多心疼啊。」
「就像當初對你那樣,捧著陳珏的手……哈哈哈。」
「你什麼都不是,只能像個螻蟻一樣卑微又醜陋地活著。」
「死了又有什麼用呢?」
「她不會記得你的。」
「……」
夜風拂過枝頭,巷口的枯葉嘩嘩作響,數片雪花從夜空中落下,像夢境裡翩然飛舞的蝶,紛紛落在血泊中。
腰間的香囊被風吹起,容珣輕輕閉上眼睛,再沒有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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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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