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後天的時尚慶典你也敢去參加,不怕給白少爺丟人嗎?”秦采薇輕蔑地笑道,轉頭又看向顧景臣,“我和你結婚不是圖什麼價值連城的珠寶,我們過的是平常的日子,要那麼大的排場何用,這有什麼好怪你的。”
面對秦采薇的挑釁,簡寧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她甚至察覺到一點可喜的地方——憑著秦采薇對她的敵意,以及她對那串項鍊所僅有的感覺,彷彿這位秦家大小姐根本不知道“赫拉之眼”曾是白家的所有物,更不用說這串項鍊曾經由秦昱鳴的手拍下,將事態演變成了一場追根究底的興師問罪。
假如秦采薇知道事情的經過,她剛才絕不該是這種無所謂的反應。呵呵,這世上竟也有秦大小姐不知道的事。
簡寧想要等到白夜行的答覆,可白夜行沒回應秦采薇,他只衝著簡寧笑,說著模稜兩可也許只有簡寧能聽懂的話:“還別說,我也很期待時尚大典,我覺得我老婆到時候肯定很漂亮。”
他還順帶著將簡寧的手放在手心裡揉了揉,從頭到腳包括每一句話都泛著一股說不出的寵溺,他投給簡寧的眼神似乎也與眾不同,讓簡寧想起在打靶場的協議。
“你少噁心了。”簡寧皺起眉頭,做樣子給秦家人看。
白夜行卻像個瘋子,想起一陣是一陣,不顧及任何人在場,又湊近簡寧耳邊,用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道:“小辣椒,說真的,你姐夫要結婚了,你不難過嗎?”
白夜行見識過顧景臣不離簡寧五十步以內,見識過顧景臣對簡寧的保護。讓他完全放下戒心,對顧景臣和簡寧的關係不起疑,白夜行真的做不到。
簡寧本能地看了顧景臣一眼,顧景臣的視線似乎沒有落在她的身上。白夜行絕對有做偵探的潛質,她和顧景臣兩個小時前還曾做過最親密的接觸,他們的關係連“藕斷絲連”這個詞都用得太過輕飄飄。
她承認她對顧景臣的身體著迷,她在他的懷裡顫抖無法自控,任憑他在她身體裡放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契合,她無法解釋她那不理智的佔有慾——她終身不會再遇到那樣的契合度,她也不會把她可恥的下賤告知顧景臣。
想要擁有的東西太多,最後能帶走的太少,死生一次過後總能看開。在今天下午進秦家大門聽說他要結婚時,她的確犯了病,以煙癮壓制疼痛。可她能怎麼辦?
她不可能得到顧家四少***名分,活著的時候沒得到,以莫苒的身份更不可能,何況,她還有多少天可以活?
忽然便釋然,簡寧坦蕩地對白夜行道:“難過啊,任何一個前男友結婚我都不舒服,但如果我能嫁得更好,就沒那麼不舒服了,人往高處走,才能站在高處朝前男友吐口水啊。”
白夜行聽罷哈哈大笑:“寶貝兒,你太可愛了。這口水我一定讓你吐得爽!”
她不否認顧景臣是前男友,不否認和他曾有過關係,不知道白夜行是信了還是不信,但似乎也都不重要了,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
一場被稱為“鴻門宴”的家宴結束,天色也不早了,根據秦家的門禁,客人也該離開。
往日顧景臣可以選擇留下住,可因為今天才定下婚禮的時間,明天起有許多瑣事需要親自安排,顧景臣和白夜行一起出了門。
兩位來頭不小的女婿,秦家人當然親自送出門去,顧景臣和秦采薇相敬如賓,白夜行卻不肯含蓄,在跨出門前,摟住簡寧低頭索了個吻,這才依依不捨道:“小可愛,我回去了給你電話,要想我,記得哦!”
多少影視作品裡的壞男人形象放在白夜行身上都差了點火候,他的一動一靜都讓人心頭髮顫。顧景臣卻冷靜得像是老僧入定,無論他深愛的女人是否在同別的男人親密,他都能泰然處之,不能再苛求一點一滴的溫柔,他和她的身邊危機四伏。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