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還會劃傷的。”
小女孩抿抿唇,委屈瞧了瞧外面,心不甘願點了點頭,霍地又釋然笑了笑,脫離列缺的懷抱,小手挽起裙角興奮朝屋內走去。
列缺站在門外,恭敬問道:“少主人,需要叫望舒幫你更衣梳洗嗎?”
“不用了,把門給關上。你瞧舒那樣子,能幫我什麼忙啊。”說著說著,又換了一副小大人的口吻。錯覺一樣,竟有種像普通小女孩的任性,很符合此時她外表給人的年紀。
聞言,列缺看向一旁的望舒,如已所料,亦正如少主所言,此時呆若木雞的望舒,的確是幫不上什麼忙。若少主出來時,她能從震驚中回過神,必是相當不錯的了。
他負手而立,守於門前,望著庭院一片盎然,楊柳新芽,小小的燕子輕巧掠過,清脆的啼鳴,添了滿園春色。
心思難測(5)
等了半刻,門“吱呀”的一聲開了。
列缺望去,冷峻的臉上先是一愣,後忍不住淡淡露出笑意。
小女孩衣著清簡舒適,大概是找不到短裙,逐將長長的裙襬撩起,卷束在腰間的綢帶上。頭髮想必不懂得弄,找了一根羅綢絲帶直接綁著。赤腳依然是赤腳,嘟著小嘴瞧著腳丫子,怕是找不到繡鞋。因往常,她額喜歡赤著小腳,鞋子顯得多餘,逐放在衣箱中不起眼的一角里。
“出發吧。”
“少主請等等。”列缺進內,一會兒便出來了,手裡卻多了一雙粉紅色的繡鞋。他半蹲著,專注地撫起小女孩的小玉足套了進去。
由於低著頭,他瞧不見小女孩眸中掠過的詭譎。
可見,她刻意讓他卸下主僕間的那層紗。
若論全島中有什麼人是她瞧不透的,即是眼前這個人,一個看似樸實無華、忠心耿耿的下屬。他的眼中一直無關名利,漠視美色,從容、悠閒、淡泊。
雖然,初見的人會覺得他很冷峻,但她知道那僅是他天生流露的,並非真冷。
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即便是恢復真貌的自己,也未必能贏之。令人費解的是如此出色的一個人,因何會甘願待在這裡,當一個下人?讓人呼來喝去的?
她也曾想過,他定是風瀟瀟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用以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奈何長期觀察下來,反倒覺得風瀟瀟亦未必能左右得了他。
究竟是何目的讓他留在月亮島、留在這裡?罷了!想不透的事,暫且擱置,待日後再煩惱。
列缺同她穿好繡鞋,抬眸柔和瞧著小女孩,輕問:“好了。覺得還合適嗎?”不知不覺意,少了七分恭敬和疏遠,卻多了三分寵愛、四分親切。
小女孩跺了跺小腳,滿心歡喜地笑著說:“很漂亮。”她一轉身,純真的笑顏瞬間斂去,取而代之是一抹狐狸般的狡黠。
心思難測(6)
小女孩道:“舒,今晚開宴,去準備一下。我和缺只是到附近走走,十二使者也不用跟著了。”
“是!”望舒終於尋回停歇的思考能力。
同時,暗處有人應“是”。
原來內宮,一直由月亮島最精銳一批侍衛守著,即風瀟瀟親自挑選、訓練的十二殺手。不同的人掌握著不同的絕技,但每一個人放進江湖,皆可成為一等一的高手。這也是為何,凡擅入者皆無一倖免的源由。
“我要去看桃花。”小女孩含笑地眨眨眼,調皮地張開小手臂,望著列缺。
他馬上意會,帶著敬意俯下身子小心將她抱起。
施展輕功,躍上屋頂,轉眼離開了。
列缺帶著她直接來到了月亮島的一片桃花林。
這時,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
他進入桃林,在橫穿過桃林的一條清澈的小溪畔停了下來,低頭看向懷中,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