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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梁遠侯雖知如此對不住商家,但為著侯府,也就順從了。

“袁家承襲侯位,不能在我手上敗了,為父也是為著整個侯府、袁家,你娘既願為袁家媳,你既然是袁家子,就該曉得這些利害!”梁遠侯說得理所當然,又道:“母命難為,你祖母的意思,為父不能忤逆。自古孝義難兩全,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難道要叫為父忤逆!”

“是,自古孝義難兩全,孩兒只能做個有義之士了!”袁其商聽了梁遠侯這一番話,眼裡的輕蔑之色更甚。

“你!你可知,百善孝為先,為父當年不能置你祖母的意思不顧,這都是命!”梁遠侯有些急,咳嗽著說道:“待為父百年後,定將產業厚厚分與你,比嫡子絲毫不差。”

“父親,百善孝為先,這真是一句天下最混賬的話!祖母背信棄義人品欠缺,你便聽之任之助紂為虐如此對待一個女子,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孩兒實在難以苟同!”聽到已故的袁老夫人,袁其商眼裡的輕蔑之色更甚。

“混賬!你這逆子竟如此非議你祖母!你!”梁遠侯氣得不停咳嗽,想要起身去打卻已是毫無力氣。

“順從善人便是行善事,順從惡人便是留惡行!祖母既品行不端,孩兒若不以為恥便是無恥之人!不配為人!”袁其商眼睛通紅,一字一句說道:“今日之變,實乃祖母當年為惡而致,同樣是女人,她能狠心殺了孩兒的親孃,孩兒還有什麼不能狠心的?可惜,她看不到這些,可惜了。”

“你!”梁遠侯說不過袁其商,喘息著躺下後,弱弱說道:“你只知袁家上下都欠了你母子的,你不知當年為父是如何的疼你,疼你娘。”

袁其商不語,靜靜聽著。

“崇王勢大,且她也應是侯夫人,為父若是護著你們母子,只會招致她的嫉妒,只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梁遠侯說道:“若為父遠著你們,她也就不在意你們了。你不知,為父每常留宿在你親孃房裡時,總會將你抱著睡在我和你孃的中間,那時的你很乖,如今卻是,傷透了全家人的心。”

袁其商眼神微微閃動,依稀的記憶,閃爍浮現。只不過太過遙遠,太過模糊。袁老婦人陰損,梁遠侯雖也不是行品端正之人,但總有一絲人性,早些年有著愧欠,對於這個被負後寧願為妾也跟著自己的商姨娘,自是有幾年的憐愛。

到底是親生父親,幾句話便將袁其商早已冰冷的心微微暖化,這些話騙騙旁人還可,但梁遠侯自己心裡卻是曉得,自己確實不是個好人。

“父親說孩兒傷了全家人的心,其實,孩兒只是想惹禍叫父親您在意我。您只會關心二弟的功課,從不過問孩兒的事情。”袁其商說到此,覺得鼻子微微一酸,到底忍住了。

“你祖母,也是記掛你的。為父打了你,你祖母都會心疼得整宿睡不著,這些你都不知吧?”梁遠侯不帶一絲情緒說道。

袁其商心裡有那麼一絲的鬆動,微微垂了眸子。

“侯府,定會安生的,是嗎?”見袁其商不語,本就不是真心悔悟的梁遠侯急道:“與崇王的這層關係,不能斷!”

聽了這話,剛剛有些心動的袁其商猛然醒悟,嘲笑著自己的多情,只知侯位榮華的父親怎會忽地轉了性子。袁其商冷下面孔硬擠出一絲笑,慢慢站起身來一字一句說道:“父親,孩兒不會手足相殘。孩兒自認不是正人君子,但說過的話還是會守諾的。”

梁遠侯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心甚慰。

袁其商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漠然說道:“父親,孩兒要娶兵部武選司陳家的六小姐。”

梁遠侯沒想到袁其商此時提這要求,想起自己對這個兒子確實是疏於關心,心內愧疚,說道:“雖說陳家同項尚書有親,但也並非登對的,只不過還有旁的好親事,還是待為父細細挑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