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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忖著;只得道:‘是;媳婦昨天回去等待晚;大爺許是這兩天也有些累了;所以喝了兩杯。‘

‘這倒也無妨;只不過我聽說這些時候善兒都是在你房裡;可有這樣的事情嗎?‘

原來汪夫人的重點在這裡;我恍然大悟;心裡又是委屈;又不能說什麼;只好說了一聲‘是‘字。汪夫人又繼續說道:‘代善媳婦;我知道你是大家子姑娘出身;斷不會做那些小氣的事;但是咱們這樣的人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最是要緊;你們還是新婚燕爾;親密些也是有的;只是也該大方些。才是好的。‘

我眼淚幾乎要流出來;卻拼命控制著;小聲答應了幾聲;汪夫人見我神情有些不對;外面又在紛紛亂亂;便不再說下去了;道:‘也快到時候了。我們出去吧。‘

我只得跟在汪夫人後面走出來;先到寧國府;各府的官客堂客也都已經陸續來到。果真如紅樓夢裡所說;賈府的家廟便是鐵檻寺;此時賈府眾人便到此聚齊;這一天選喧嚷嚷;我也沒空和代善說什麼話;到了晚上;才算安靜了些。

黃昏到來了;夕陽掛在天際;黯淡的光輝照著大地;人的心也彷彿蒙受了一層陰影;都說境由心生;我今天才真實感受到這句話的意思;從前沒有這麼痛苦的時候;我看著夕陽彷彿都是金燦燦的光芒;今天不知道怎麼;在我眼裡;一切都是灰暗的。

各人歸房;雲晴等伺候我盥洗了;便早早退了出去。我獨自對鏡;也沒和代善說話;卻在鏡子裡看著他。

代善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彷彿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似的;過了半晌;搭訕著走過來;沒說話;拿起妝臺上的一把梳子;幫我慢慢梳理頭髮;我沒有拒絕;只是任他梳著;卻仍舊不開口。

‘涵兒;你還為昨天的事怪我嗎?‘代善終於開口,道。

“我哪敢怪你,這也不能怪你啊。”

“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怪我,昨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喝了酒就頭腦昏昏沉沉的,不由自主似的,其實我本來是想等你的。你不相信我麼?”代善有些著急地說,他是想盡快解釋清楚,又怕我不信。

我看著他那副真誠的樣子,心裡也有些軟了,卻口上不說,仍然淡淡地說:“我哪裡說不相信你了?況且這事也用不著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啊,是不是你心裡一直怪我管你?”

“你看你說什麼話,你還不明白我嗎,你要是還這樣,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代善有些發急,不知道怎麼辦。

“我不明白你,你也不明白我啊。”我輕嘆一聲,說出了心裡的話。

代善也有些愣愣的,他似乎在思索著這句話,過了片刻,緩緩地道:“我怎麼能不明白你的心,我們從小在一起,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你記得嗎,新婚之夜我就和你說過,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生在候門公府,又有什麼法子,不過,我一直記著對你的承諾,你要相信我。”

那些話又在心頭掠過,不知是感動還是傷懷,我的淚水幾乎又要落了下來,控制不住自己,便倒在了他懷裡,任自己釋放出這幾天的委屈。

代善抱住我,我似乎也感受到有幾滴冰冷的淚水落在我的頭髮上。過了片刻,我抬起頭,道:“我不該怪你。我應該理解你。”

“不,這事都是我的錯,涵兒,你放心,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也許相知是不需要語言的,只有無言才是最深刻的相通,我此刻感受到的,就是這樣的溫馨吧。

第四十五章 接管

老太太的喪事辦完,已經快過了正月了,這近一個月裡,寧榮兩府人人起早貪黑,都累的不行,我初掌家事,又怕有什麼疏漏,被汪夫人責怪,眾人取笑,自然要加倍用心,所以不僅是身體勞累,心裡也向喘不過氣來似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