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隨便便就能帶來世界末日，怎麼自身已經不存在了呢？”

“你不用關心這些古文明存在還是不存在。”姬傲劍看著她道，“就說你今天從報紙上，看到世界末日這個訊息，心中是什麼的感覺？”

“什麼感覺？”秘書用力思索，“我覺得人生好像沒有什麼意義了，下班之後打算去吃頓好的。”

“這就對了。”姬傲劍拍了拍手，“你發現世界末日在十幾年之後就要到來，自然就產生了人生苦短，應該及時行樂的念頭。如果大家都和你一樣想，整個社會的消費行為就會大大提升。”

莎拉想了好一會兒，忽然驚詫起來。“紀瑞芙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所謂的世界末日，其實是為了哄騙大眾促進消費？”

“不然你以為呢？”姬傲劍語重心長道，“莎拉小姐，當你七十歲以後，你就會發現自己這輩子已經有了幾次迎接‘世界末日’的經歷，而且下一個‘世界末日’也正在向你走來。”

“真是這樣嗎？”

“你可以注意到，每一個‘世界末日’的出爐，都會是距離現在十幾年或是二三十年的時間。”姬傲劍道，“正因為在看得見的未來，就會發生世界末日，所以人們的心理才會受到影響，產生消費衝動。如果世界末日是兩百年之後的事情，那還有誰會在乎呢？”

“但是，如果經歷過一次‘世界末日’，許多公眾就會知道這個概念是虛假的，那還會有消費熱情嗎？”

“沒關係的，每個‘世界末日’的週期，又正好差不多是一代人的時間。”姬傲劍嘆了一聲，“這樣一來，社會上的年輕人從來沒有經歷過前一個‘世界末日’的洗禮，他們就最為相信和具有末日情懷，而且年輕人又是消費主力，所以‘世界末日’的設計目的也就達到了。”

“紀瑞芙先生，你的話真是很有道理。”莎拉感慨地說道，“這個騙局的水平太高明瞭，簡直可以欺騙全世界的人一代又一代，而且讓社會大眾一點都察覺不出來。華爾街上那些金融投機騙局，和這個比起來，那完全就是不值一提了。”

之所以發達國家最後都變成了過度消費的社會，這些世界末日的傳說，慢慢就奠定了消費文化的根基。

有條件吃飽喝足的人們，就會對一些人類終極命運的玄虛說法感興趣，還能感受到一種人文關懷的氛圍。而第三世界國家的人民，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誰有興趣去理會什麼世界末日。

姬傲劍笑了一笑，“那麼莎拉小姐，你還想著下班之後去吃頓大餐嗎？”

莎拉不假思索地說，“我更想去了。”

“為什麼？”姬傲劍大為驚奇，“難道你還沒有看明白‘世界末日’的本質？”

“因為我知道世界末日快要到來的訊息，一直感覺很緊張，之後被你一說，現在又放鬆了。”莎拉說道，“於是，我就感覺更餓了。”

“……”

姬傲劍無語地把報紙翻到下一版，就見到了又一個觸目驚心的標題跳入了眼簾：

《著名股票經紀人迪夏小姐五天內遇到第三次刺殺！》

莎拉啊了一聲，“紀瑞芙先生，您的經紀人這是有多遭人恨啊，最近遇刺的頻率也太高了吧。”

“她一向喜歡幹些天怒人怨的事情，被人追殺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我本來很羨慕這位小姐短短時間就能進入交易所的場內，在華爾街混得風生水起。”莎拉心有餘悸地說道，“但是現在才發現，就算我能做到她的成就，也早就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了。”

“她那不叫風生水起，而是腥風血雨。”姬傲劍若無其事地說，“不過，反正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倒是不用為她擔心。”

“但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莎拉想了想，提了一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