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沐浴出來的時候,酒意已經去了幾分了,看到她坐在床上發呆,笑了笑,也窩了過去直接將她摟到懷裡。
等她發完呆後,見到某位世子爺已經在解她的衣服了時,不覺滿臉黑線,趕緊將某顆埋在她胸前啃的頭顱抬起。
“醉了?”柳欣翎挑眉問道。
楚嘯天就著她雙手的力道,湊近她的臉,張開嘴巴朝她哈氣,“沒有,我漱了好幾次口了,沒酒味。”不過,因為喝了酒,身體的反應比起平時還要容易受挑逗,單單是抱著她綿軟的身體,嗅著她身上清幽的體香,就忍不住起了慾望了。
柳欣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以為沒有酒味就可能胡來了麼?
楚嘯天自然不會胡來,如今她的月份大了,他也不敢胡來。只是男人的身體到底還年輕,又容易衝動,這種時候,只能勞動到五指姑娘了——自然,是勞動她的五指姑娘。
兩人窩在床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還有男人輕淺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等男人終於發洩出來,她的額角已經泌出了汗,空氣中的味道越發的重了,讓她都起了些反應,臉上的紅暈深了幾分。過了會兒,他抽來乾淨的帕子將她柔軟的手擦乾淨,捧著她紅通通的臉蛋,給了她一個很溫暖的吻。
“你剛才怎麼生氣了?”她倚在他懷裡,有些明知故問。
楚嘯天自然不會知曉女人的小心眼,摸著她的發,聲音低沉,“嗯哼,一個認不清自己身份的賤人,還敢往本世子身上湊,沒打死……”她現在是孕婦,太過血腥的話不能說,率硬生生轉了話題:“反正,不關你的事,你不用為她費神。”
聽到他的話,她心裡有些高興,將臉蛋越發的往他懷裡鑽,免得被他看到自己彎起的唇角。
她很滿意他的表現,他曾說過,她會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他不會碰除她以外的女人。或許,她那時還不相信,現在,卻信了。
他真的做到了,如何不讓她高興?
進入四月份,天氣變得熱起來。
南方的暮春時節,並不顯得溫和,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溼熱,撲面而來的水氣著實讓這些習慣了北方乾熱的氣候的人越發的難受。
隨著肚子越發的大時,她的身體變得很笨重,甚至走路的時候,時刻都得讓人揣扶著。而楚嘯天也下了死命令,她的身旁絕對不能離了人。至此,使得王府裡的所有丫環下人都有些戰戰兢兢地伺候著已經八個多月身子的世子妃,甚至有些丫環看到她肚子那麼大,會不由得露出擔憂的眼神來。
這種眼神多了,再遲鈍的人也會有所感覺,這讓她感覺很糟糕。
柳欣翎覺得她最近的脾氣有些暴躁,無論做什麼事都顯得心浮氣躁,甚至是夜裡睡覺時更是輾轉反側,使得同床共枕的男人也跟著沒有睡好。有時候看到男人眼下的黑眼圈,她心裡會浮現一種愧疚,那種愧疚感,多了,變成了一種對未來的浮躁絕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情,這讓她覺得自己可能患上產前憂鬱症了。
產前憂鬱症又該怎麼緩解呢?她沒有經驗,身旁也沒有親近的長輩給她建議,讓她越發的難過。
幸好,她一天中發呆的時間比較多,發呆的時候,她的腦袋處於一種完全空白的狀態,看起來雙眼有些呆滯,沒有空胡思亂想什麼。但發完呆後,心情又會開始陷入浮躁中。
而她的絕望,還有一種對未來的不確定。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比普通女人還要弱幾分,這樣的身體,卻孕育著兩個孩子,真的能平安生下來麼?她知道以這時代的醫術而言,女人生產就像從鬼門關裡轉了一圈,更遑論是一胎兩個,危險更是難以估量。
這讓她心頭越發的害怕,這種情緒一直難以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