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萬大軍,境內只餘五萬人馬,鳳九天悉數帶來,何詐之有?”龐震頗為不解。
“為何不將百姓動員起來,此刻為生死存亡之時,鳳九天不動員百姓豈非不智?”柳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有人來了,大帥!”隨侍的樵夫裝扮的衛士低聲警告道。
只見城中走出一支百餘人的騎兵隊,當先兩人一個全身在盔甲之中看不出模樣,另一人則是個穿著儒者服飾的人,年齡約有近五十,鬚髮有些發盔,神態也極為平常。但龐震咦了聲,道:“這兩人就是鳳九天與紀蘇。”
“哦?”柳光眼光昏花,似乎只是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鄉下老漢,他笨拙地下了驢,讓到路的一旁。
龐震掏出個水壺,借飲水的姿勢隱住自己臉上的緊張,那衛士警惕地向柳光靠來,但柳光給了他一個嚴厲的眼神,他便將柴放在地上,坐在柴上歇息。外表看來這是一群準備進城的鄉民,見了軍隊出來為他們讓開道路。
“鳳先生為何要出來?”
柳光耳尖,聽得那全身盔甲的人用怪異的聲音道,他心中一動,這套盔甲原為戰神破天侍者的服飾,頭盔之中有專門的變間裝置,那麼這人真是李均的戎族女人了。
“只是來看看地形,估計柳光會從哪兒進攻罷了。”那被稱作鳳九天之人神態安然,聲音清朗,與他的外表並不相稱。
“在城頭看看也是一樣。”紀蘇四處觀望,覺得沒有什麼可以看的,不禁問道。
“紀姑娘之言差矣,在城頭我只能看到如何防守,只有在城下我才可以看出如何進攻。”
“可是我們只需防守便可,守上些時日,柳光老賊得知後方變故,定然會不戰自潰。”
此刻他們已經是越走越近,聲音便是龐震也聽得一清二楚,柳光聽得這戎人女子無禮地稱自己老賊,心中頗覺有趣,側過頭看了看她。那戎人女子似乎發覺了什麼異樣,也緊緊盯著柳光。
“哦,一則來此便可以知道柳光可能會採取何種攻城之策,二則我也得為日後追擊柳光作些準備。”鳳九天仔細察看周圍地形,還不時回頭看看會昌城。
“喂。”紀蘇沒有再問鳳九天什麼,只是驅馬上前,筆直來到柳光面前,那遮住面容的猙獰頭盔之下,寒如冷電的眼眸盯著柳光的眼神,柳光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流動著的武藝高絕的猛將的靈力。
“以董成為清桂留守,將清桂軍務盡皆託付於他,似乎還是太冒險了些。”
前往狂瀾城的大海船之上,魏展迎著海風,望著在船上空飛舞盤旋的海鳥,對李均道。“那一夜我們不是商定讓孟遠將軍為清桂留守嗎?”
“以孟遠兄為清桂留守,我軍主力南下之時,若是多留兵馬則恐不足以與柳光對抗,若少留兵馬則恐當地百姓不服生事。孟遠兄再加上呂無病輔佐,攻取清桂有餘,而欲守則易有變故。非二人才智不及,是因為人各有所長。”李均微笑道,“董成不同,一則他長期為郡守,處理政務有經驗,二則他較得蘇國百姓之心,比之孟遠兄易為百姓接納,三則他自己提出,我也不好拒絕。”
“他終究是新近投誠,只怕……”
李均擺擺手,悠然道:“我知道他這般人物,他並非投誠於我,而是投誠於蘇國百姓的百年禍福。非以百姓之名,不足以動他之心,黃選先生當初在溪州便是如此說服他的。因此,他絕不會一再倒戈,為天下所笑。況且,我將黃選先生留在他身邊,時時勸導,足以穩住他了。此乃臨時變化,未同先生召呼,還請先生見諒。”
“統領既有把握,我便不多說了。”魏展想起自己也是一投入李均帳下便被重用,確知在用人這一方面上,李均絕非常人所能及。
那一日在軍事會議之上,李均作出了讓部分和平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