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高了點,樣子有些象。不過最相似的,是她身上沉靜的氣質。喧囂中,自有股清明的味道。
他目視她一路走過來,站在小五包廂前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他爍人的目光,回頭望了一眼,也沒笑,就這樣推門走了進去。
葉慎暉抽完身上最後一枝煙,也沒回包房告辭徑直走出來。於建一直把他送到世家樓下,要拐進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讓於建先下車回家。他這段時間好象被丟在火上一般,天天燒著,炙著,脾氣極為不好。雖然他習慣儘量不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但是於建跟了他好幾年,瞭解不同旁人。見他臉色不佳,也沒敢多說什麼。
他坐在後座看著自己家的房子,十一樓,荊杜鵑把陽臺佔了一半,一條條很是茂盛地垂下來。夜色太暗,看不清有沒有開花。他想著陽臺裡面的那個人在做什麼?還在偷偷看小說?已經睡著了?天氣燥熱,他怕她空調溫度開的太低,又擔心她不記得蓋東西。
又想抽菸,摸了半天只是個空煙盒。他心下煩躁,從車窗裡把揉成一團的煙盒丟出去,滾出去老遠。猶自有些不解恨。
這段時間他彷彿不是他了,他葉慎暉何時有過這樣失態?好象回到少年時,被相思折磨,躁動的心久久不能平復。卻又更加糾葛更加無望。她身上有一半葉家的血,她是他們葉家的人,她和他一個姓,他光只是動個念頭已經是人神共憤。可他怎麼才能控制這無望的沉淪的感覺?他害怕見到她,他怕自己失控,他怕自己流露出一絲不軌,哪怕只是個眼神都是對她的褻瀆對她的傷害。他做人向來只求目的不問手段,何曾在意過別人的看法和意念?可是面對的是她,他只能拘縛著,無能為力。如果他放任,對她何其殘忍?可是這樣壓抑剋制自我煎熬,老天知道又對他何其不公?他越是逃離越是糾結。好象溺水一般,越掙扎越淪陷。又好象被放在火上翻烤,每動一下都是痛苦的叫囂。心也在接受凌遲,思念渴望,自棄自鄙象兩把刀,輪流從他心上劃過,每一刀帶著血摻著痛,每劃一下心臟也跟著抽緊,於是更痛。
他雙手撐在前座的後背上,臉伏下去。魔障。
光恍在他身上,他抬頭,保安看見是他,連忙把手電筒收回,&ldo;葉先生。是不是不舒服?&rdo;
不舒服?他苦笑。&ldo;沒事,我馬上走。&rdo;
他下車開了前門坐上去,發動車子滑進車道又駛進夜色裡。
再次見到那個女孩子,他抬眼望了望,繼續摸牌。這段時期沒事和小五這裡混時間已經成了習慣。那個女孩子好象和小五的女伴很熟,一徑說笑著。他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對她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坐過去代他。回來時看見她十三張牌碼得毫無章法,他露出許久不見的笑,她也尷尬的笑笑起身給他讓位。
&ldo;你繼續,不會我教你。&rdo;他在她身後坐下,很近。
小五的女伴詫異地瞪著他們。
她摸回張三萬,他教她把一萬放出去。問她:&ldo;你叫什麼?&rdo;
&ldo;candy。&rdo;
他皺下眉,不太滿意。&ldo;中文名?&rdo;
&ldo;楊洋。&rdo;
楊洋東大經管三年級,vivian是她學姐,也是同鄉和鄰居。
吃飯的時候,vivian把她拉進洗手間,問她怎麼認識葉慎暉的。她搖頭,不認識啊。
vivian石化五秒鐘,離開洗手間前只說了一句:&ldo;洋洋,你運氣來了,自己把握。&rdo;
那天也沒有什麼後續,打完麻將吃飯,吃完飯唱k,唱完k那個人送她回家,她和vivian住一起。下車的時候她以為他會要求上去坐坐,正在想方法拒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