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婉如幾乎被這接二連三的訊息砸的頭腦發矇,她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謝宴。
“趙營方,你叫……他什麼?”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謝宴,聲音都帶上急切的顫抖,“你他媽是不是在放屁,公司怎麼會落在他的手上呢?”
“他一個沒人要的孤兒,怎麼可能接手公司呢?”
趙營方和身後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看著瘋瘋癲癲的宋婉如:“謝總是用正當的併購手段收購公司的,從法律意義上來講,他確實是公司的老闆。”
“不……不,不可能,這個拖油瓶他就是個廢物,那個公司是我的……”
宋婉如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謝宴一朝奪走屬於她兒子的東西,她歇斯底里的衝上前去憤怒地指著謝宴,被旁邊的趙營方一行人手忙腳亂的攔著。
“謝宴,你這個賤人生的孩子憑什麼,那都是我家俊兒的東西,早知道這樣你小時候我就應該弄死你……”
“俊兒,那都是你的,公司也是你的,遺產也是你的……”
宋婉如哭的肝腸寸斷,她看著謝宴恨不得生啖其肉。
謝俊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這個從來沒有被自己放在眼裡的廢物哥哥。
人生彷彿一瞬間倒轉了,小時候他擁有謝家所有的東西,就連謝宴唯一的爸爸也只看得到他一個,所有人都愛他,謝宴只配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面掙扎活著。
可是現在他卻要在謝宴面前搖尾乞憐,利用父親的死去榨取更多的錢。
不,這個世界該不會是這樣子的。
謝宴站在角落,穿著簡單的t恤長褲,站在那些年齡足夠當他的叔叔的人背後,單手插袋,眉眼涼薄,尤其是那雙眸子冷漠的令人頭皮發麻。
他若有所感的抬起頭,和看著自己的謝俊對視,望過去的那眼冰冷淡漠,幾乎讓謝俊下意識的發起抖來。
這個併購案進行的這麼快,說明謝宴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併購準備,他根本就沒有想要讓自己繼承這個公司。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要在父親還在公司的時候把公司奪過去,父親……父親就是……被他氣死的!
想起自己現在狼狽要錢的窘境,他母親肝腸寸斷的哭聲,想起父親竟然把所有遺產都留給了謝宴,想起以後高高在上的人變成了謝宴,他下半生只能看著他的臉色過活……
一股巨大的憤怒就衝上了謝俊的心頭,他快步走過去奪走了宋婉如手裡的合同,把合同朝著謝宴的臉用力地丟了過去,脖子上青筋都在不甘的鼓起。
“謝宴,你永遠都是廢物,永遠別想勝過我……”
“老闆!”
趙營方抬起頭大喊一聲,他伸出手本來想要把那份合同截住,沒想到那合同擦過他的手背,朝著謝宴的臉上砸去。
那合同用了資料夾固定,砸到人臉上也能砸一個大窟窿出來。
謝宴站在那裡,看著飛過來的檔案他表情淡然,只是伸出手把快要砸到自己臉上的檔案拍到一邊。
“啪”的一聲,檔案重重落在地上,資料夾開啟,裡面的合同紙張散落一地。
謝宴看了一眼散落在地面上的紙張,低斂了眉眼,聲音古井無波,在這個吵鬧的環境下卻顯得格外清晰:“既然不要這三百萬的話……”
他抬步朝外面走過去,白色的板鞋毫不留情地踩過地上那些複雜的合同條款,上面很快就落下一個黑色的腳印,汙跡像是要融入到紙張中。
“那一分錢我都不會再給你們。”
……
謝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宋婉如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尖叫起來,“謝宴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啊,老謝你看看你的兒子啊……”
“媽,媽,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