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搗,風雷驟發。
中年人向後一躍,身旁搶出一名壯漢,人到刀出,“錚”一聲暴響,梁開了一杖,揉身搶入,一刀攻向下盤。
能以一把單刀震偏沉重的龍首杖,這人的臂力十分驚人,刀發殷殷振鳴,而且十分迅疾兇猛。
八方風雨有點心驚,杖向下沉,“劃地為牢”接招,“錚”一聲架開刀,杖前伸招變“鐵牛耕地”,也搶攻下盤。
飛花奼女一躍而上,追逐後退的中年人叫:“你走得了?留下!”
中年人不予置理,身側搶出一名五短身材的人,鋼刀一閃,叱聲似殷雷,攔腰就是一刀。
飛花奼女嬌軀一扭,劍虹疾閃,奇快絕倫。
“啊……”五短身材的人狂叫一聲,縱退丈餘,突然扔刀便倒,倒人搶出的一名同伴懷中,右肩捱了一劍,深人肩窩三寸有奇。
一聲怪叫如同炸雷,一名魁偉壯漢從旁搶出,手中掄著一根六尺餘長的怪棒,粗如鴨卵,烏光閃閃,前兩尺像刀,棒尾像槍,在怪叫聲中,一棒掃向飛花奼女的腰部。
這時,眾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此地來了。
柴哲和古靈已乘亂離開了無為居士,急急走近。
“咦!這位老兄的叱喝,不像是漢人。”柴哲心中暗叫,暗中留了神,目光在二十六人中搜尋。
他臉色漸變,突然大叫道:“大家住手,聽我一言。”
黑蝴蝶一群人中,衝出裝了假手的雲夢雙奇老二奪命無罡範志高,怒叫道:“小子,你鬼叫什麼?這兒前輩多的是,哪輩子才輪到你小子逞口舌之能?說!那晚上是你刺了老夫一刀麼?”
柴哲吃了一驚,說:“在下必須請他們停止自相殘殺……”
“老夫先宰了你再說。”奪命天罡怒叫,急步搶人,迎頭便拍。柴哲向側一閃,奪命無罡的假手跟蹤猛掃。
正在混戰,樓上守望的白永安突然大叫道:“番人來了,準備迎擊。”
番騎確是出現了,只不過尚遠在四五里外,雪花飛舞,只可看到朦朧的騎影。白水安有意解圍,所以提前大叫。
其他的人,皆聞聲知警,紛紛奔向把守的地方,只有奪命無罡不放鬆柴哲,鐵手兇猛地進擊。
柴哲不接招,也不出招,八方遊走閃避,奪命天罡無奈他何。
人群大亂中,兩個人影一閃即至。
另兩個人影站在兩丈外的廊下,袖手旁觀,那是曾與柴哲接頭,自稱姓閔的閔老人,與一位身材稍矮的同伴。
兩個人影奔到,喝聲似沉雷:“住手!豈有此理。”
叱喝的人,赫然是無為居士,另一人是飛花奼女。祖孫倆站在丈外,神色冷厲。
奪命尺罡不加理睬,一聲大喝,鐵爪劈向柴哲的左脅。
柴哲急退八尺,再向右竄走。
奪命天罡如影附形逼到,鐵爪擊向柴哲的背心。
人影似電,一閃即至,是無為居士。他俯身出掌,奇怪絕倫,“噗”一聲響,一掌拍中奪命無罡的右大腿前端。
奪命無罡想躲已力不從心,無為居士來得太快了,這一掌力道不輕,“哎”一聲驚叫,倒退近丈。
不遠處站著黑蝴蝶的拜弟血掌敖平,吃了一驚疾衝而上,想扶奪命天罡。
飛花奼女突然從斜制裡截出,攔住去路,拔劍出鞘,伸劍嬌叱道:“站住!想死麼?”
雲夢觀奇與無為居士齊名,因此奪命天罡並不在乎無為居士。但血掌敖平輩份低,卻不能不有所顧忌,站住怒叫道:“飛花奼女,不可欺人太甚。”
“不服氣你就上,盡說廢話作什麼?你們憑什麼管咱們的閒事?”飛花奼女毫不客氣地說。
“姓柴的小輩與咱們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