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留下他,咱們全得死。”
“死也要死得英雄些,大丈夫頂天立地,行必忠信,豈能出賣甘心願替咱們賣命的人而苟且偷生?”柴哲義憤填膺地說。
端木長風憤怒地跨出一步,想一掌摑出。
柴哲虎目生光,屏住了呼吸。
端木長風不由一驚,被柴哲反抗的神色所懾,突然想起被困五星池的事,古靈說他百招之內恐怕勝不了柴哲,恐伯古靈的話並非虛語哩!目下他困頓疲乏,萬一柴哲反抗,可能要糟,不由自主收回了行將摑出的手掌,深深吸入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問:“你說,留下誰?”
柴哲胸膜一挺,大聲說:“靈老是主事人,除了靈老一之外,誰都可以留下。但我認為除了放手一拼之外,別無他途。”
生命畢竟是可愛的,誰願意死?生死關頭,人的貪生怕死,犧牲別人保全自己的私心,便會暴露無遺。
白永安乾咳一聲說:“咱們六人中,誰都不能死。”
他的話也等於是表明了態度,要犧牲梭宗僧格了。
“我同意永安兄的說法。”文天霸也說。
“你們總不會把我一個女人留下來吧?”杜珍娘不屑地問。
“柴哥兒,少莊主是絕不能留下來的。”古靈沉重地說。
“那麼,只有小侄能留下來了?”柴哲冷冷地問。
“這……你也不能留下,沒有你,咱們在西番便成了既聾又啞的人。”
“靈老的意思,仍是留下梭宗僧格羅?”
“這……這也是不……不得已的事。”
柴哲真想痛罵古靈一頓出口惡氣,但終於忍住了,用十分堅決的語氣說:“不行,不能留下他。”
“依你之見……”
“咱們闖,做英雄好漢,不做無義小人。”
“柴哥兒,今天的事不會有外人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知,怎說沒有外人知道?做無義的事,瞞得了人,瞞不了自己的良心。”
“但……但間卻只有同歸於盡,有何好處?”
柴哲呼了一聲說:“既然大家都不敢闖,那麼,聽天由命,咱們抓鬮。”
“我反對。”白永安叫。
“抓鬮可以。”端木長風大聲說,接著又加上一句道:“你和那番人抓。”
柴哲仰天狂笑,笑完說:“不必抓,我留下,你們可以走了,梭宗僧格可以領你們返回梭宗地境。”
“什麼?你……”古靈驚叫,一蹦而起。
柴哲嘆口氣,嘴角掛著一抹悽然的笑容;徐徐地說:“眼見得咱們要追的人毫無著落,前途多艱,不如早歸。“如果我讓梭宗僧格留下,我會一輩子無法安心,午夜夢迴,我會苦惱萬分,我不能忍受這種折磨。同時,下一次再碰上同樣困境,你們都不能死,最後還是我遭殃,因此我不能再替你們效勞了。梭宗僧格會平安地將你們帶回烏藍芒奈山,你們可以返回四川,不要以我為念。大雪已掩沒我們來時的足跡,出谷不易,時限急迫,你們快走吧,不然將全部含恨喪身於此,悔之晚矣!”
“你……”
“谷口的死馬肉,足夠你們十日糧,可望平安到達烏藍芒奈山。你們可向千幻劍求助,他會送你們人川的,但千萬不可說出今天的事,只說我不幸失足葬身絕谷算了。”
古靈一咬牙,說:“我留下,你們走吧。”
“你……”端木長風訝然叫。
“沒有柴哥兒在旁,你們無法再追蹤,而咱們要找的人前途不遠,決不能功敗垂成,放棄折回。”
柴哲搖搖頭,苦笑道:“靈老,小侄心領盛情。你身為主事人,豈能輕易留下?
你們走吧,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