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法脫掉罩在外面的熊形黑毛皮衣和頭上面具,交到同伴手中。成了一身白羔短裝的雄壯大漢,向雪地上一伏,與雪同色,像是平空消失了。
恰好端木長風繞過崖嘴,毫無戒心地掠到。
白影等個正著,伸手一勾,便扣住了端木長風的右腳踝,人亦暴起,順手一帶,端木長風驚叫一聲;撲地便倒。不等端木長風掙扎解脫自救,白影一掌擊出,“噗”
一聲重重地擊中端木長風的後腦,立即應手
昏厥。古靈繞出屋腳,白影已挾起了端木長風,在桀桀狂笑聲中,如飛而去。
山崖交錯,樹木凌亂,夜色昏暗,只追了片刻,雪地上連腳印也找不到了。
古靈大驚,焦急地大叫:“長風賢侄,長鳳賢侄……”
除了風聲和音波震落樹上積雪的聲音之外,雪山寂寂,風雪茫茫,哪有端木長風的迴音?
白永安氣喘吁吁地跟到,急問:“古老,少莊主怎樣了?”
“不知道。”古靈抽著冷氣說,慌亂地又道:“先前只聽少莊主驚叫一聲,我只看到前面有一個白影狂笑著如飛而遁,彷彿看到白影的左脅下有物,恐怕……恐怕少莊主凶多吉少,黑影和白影的輕功十分可怕,而且地形熟,追丟啦!”
後面的人陸續趕到,柴哲和梭宗僧格最後到達。
古靈將所見敘述了一遍,跌腳道:“糟了!丟了少莊主,如何是好?柴哥兒,你有何高見?”
“小侄毫無意見。”柴哲無可奈何地說。
“柴哥兒,請不要鬧意氣,少莊主心情煩躁,自不免意氣用事,請不要和他計較,衝老朽薄面……”
“靈老,小侄怎敢和少莊主計較?事實是小侄一無所知,怎敢妄論?”
杜珍娘冷靜下來了,抱怨道:“咱們這六個人中,到底由誰作主?古老,不是我抱怨,少莊主雖身份特殊,他是會主的少公子,但會主既然授權給古老。便該由古老作主才是,豈能任由他輕舉妄動,意氣用事?”
文天霸個性耿直,也悻悻地說:“為了少莊主一時意氣用事,眼見得咱們已被人誘入虎穴,進退失據,可能得埋骨此地,何苦來裁?”
古靈暴躁地說:“目下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咱們必須找出解決之道。眼前的事實是敵情不明,馬匹行囊必已全失,處境險惡,埋怨又有何用?”
“然則古老有何打算?”白永安沉著地問。
“我……我認為極可能是謝、金兩人潛伏在這一帶,他們已從巴罕嶺的朋友口中,得到了我們的訊息,因此咱們將有一段艱苦的惡鬥,除了找到他們的巢穴一拼之外,別無他途。這件事得偏勞柴哥兒,請柴哥兒向梭宗僧格查問這一帶的地勢,以便進一步搜尋他們的巢穴。事態如火迫眉睫,如果少莊主的身份被他們認出,大勢去矣!柴哥兒,你意下如何?”
柴哲正在思索杜珍孃的話,思索“會主”兩字的含義,再回想從所知道的什麼荊軻壇,紅線壇等等情景,不由心中悚然而驚,預感到辰州苗區的山寨山莊,決不是什麼好路數,極可能是江湖中秘密幫會的中樞重地。
端木鷹揚既然是會主,那麼,縹緲神龍的地位也不會低,少莊主既然親自出馬,不畏艱險遠走西番,事情決不簡單哩!
他正在沉思,沒聽到古靈在向他發問。
“柴哥兒。”古靈再大聲叫,以為柴哲在發怔。
“古老,有事嗎?”他神智一清地問。
古靈苦笑一聲,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柴哲沉思片刻,從容地說:“以各種跡象看來,山谷內並沒有鬼怪,而是有一批藝業奇高的人盤鋸在內,巴罕嶺信差的死,不是被鬼怪所害,而是被人用爪類兵刃慘加殺害的。”
“但……但謝、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