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巡一聽臉色微微一變道:“什麼個意思?”
王國華道:“拿到證據再跟說,總之不會讓你吃虧。出了事情也是我一個人兜著。”
古巡緊張的四下看看,沒發現有在邊上才低聲道:“兄弟,別說我沒提醒你啊,這縣裡頭那年不出幾件坑害農民的事情?你要真較真了,你顧的過來麼?”
王國華把臉一冷,陰沉沉的笑道:“你要是怕就算了,我另外想辦法。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法不傳六耳,我要是從別的地方聽到點啥風言風語的,別怪我翻臉無情。”
丟著這話王國華轉身就走,古巡楞了一下神,連忙追上來道:“我查!”
王國華站住回頭道:“千萬別勉強。”古巡上前道:“不勉強,這活我幹了。”
古巡不是什麼講義氣可以會熱血上頭的人,這事情在他看來跟正義非正義沒太大關係。王國華為什麼要偷著查,搞不好就是出自曾澤光的私下授意。管一偉那個電話的意思很簡單,要捂蓋子,這個事情不能鬧大了。
在醫院待了一會,王國華回到縣委大院,剛進辦公室裡頭曾澤光便出來笑道:“回來了?老人問題不大吧?”
“斷了兩根骨頭!”王國華的語氣有點衝,曾澤光料到他會如此似的,一點都不生氣,拍著王國華的肩膀道:“坐下,我們談一談。”
兩人坐下,曾澤光便笑道:“你是不是認為我也想捂蓋子?”王國華沒吭聲,低著頭抽菸。曾澤光微微一笑道:“換成是你,會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王國華想都沒想便道:“怎麼處理?這還有啥好說的?把假種子賣給農民,這是犯罪!追究責任,賠償損失,不然要法律幹嘛?古代人都知道一句話,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天朝從建國初期就說是新社會,人民當家做主人,實際上呢?我是農村長大的,農村人有多苦我一清二楚。這次是假西瓜種子,王家溝按一家種一畝地來算,每家每戶至少損失上千元。農民一年的收入才多少錢?有幾個上千元來被人坑害?”
“年輕氣盛啊!”曾澤光嘆息一聲,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道:“我可以肯定,縣政府那邊就是這麼處理的。種子公司的主要負責領導監管不力,出了問題都是下面的人,領導一定是正確的。按照這個邏輯,處理一兩個小官僚,你就滿意了?只是圖一時的痛快,打蛇不死,留著以後反咬你?說你幼稚還不服氣,如果你想以後能坐在我這個位置上,就必須學會從現在開始,學會考慮任何事情都從全域性出發從長遠出發,要想做點事業,首先你得坐住這個位置。沒有這個位置,我什麼都不是,什麼也做不了,這就是天朝官場的現狀。”
前世的王國華沒做過官,但是當官的威風沒少見。重生之後選擇仕途,一番謀劃下來,如今已經初嘗權利帶來的滋味。曾澤光這番話不是訓斥,而是教導,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的諄諄教導。
王國華聽著不吭聲,心裡卻是一番翻江倒海的感覺。曾澤光這番話對比一下前世今生,王國華清楚的認識到這絕對是真知灼見。從道理大義上來說,這番話有點圓滑,甚至冷酷。冷靜下來一想,官場是個有道理可講的地方麼?尋常百姓你跟當官的講道理?話語權在人家的手裡,你講個毛線啊。要在這樣一塊土壤裡生存,你首先得學習掌握運用規則。大道理都是用來對外說的,對內則適用規則。比如說這一次發生的種子公司的事情,曾澤光退後一步,讓出處理權,表面上看是在妥協,實則把主動權牢牢的抓在了手上。
“年輕人,還好想一想吧!”曾澤光把王國華說安靜了,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站起笑了笑往裡間去,到門口時回頭笑道:“明天上午處理結果要報到我這裡,記得看仔細了。”
王國華坐在位置上頭也沒有太,曾澤光也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