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蕭索悲涼。
津山直宮就在屋外,回想著家鄉那些事兒。
家鄉不知變得怎麼了?還是一如以前那樣樸素嗎?
花落人消瘦,他也已瘦了。
說實話,這裡真的有點兒像,像他的那個家鄉。
花瓣也很像這裡的,故鄉的花應該也凋零了,是已經落下了滿地嗎?
一聲尖叫突然從屋內傳出,津山直宮隨即聽到的便是嘶泣的聲音,然是放聲的痛哭。哭了一會,又變成了流水般細流的抽泣。
津山直宮還是站著。
他為何還不回去?他木訥了老半響,眼睛也發呆了。原來,眼前的場面竟是他經歷過,十五歲的那一年,爹孃也是被人殺掉的,他也是這樣的哭過。
然後,他被人帶到伊賀派,才修練成為日本一流忍者。
原來,他也是斷腸人。
「你為什麼還在這兒?」那少年走出了屋外叫道。
津山直宮也正自傷神,內心沉淪在昔日的一片惆悵,正想黯然離開,那少女突然從屋內衝了出來,趁那少年一不為神,把長劍搶奪了過來,以生澀的動作向津山直宮揮劍。
津山直宮一看便知道她跟本不懂武功,這一劍毫無力度,他輕巧的把劍奪了過來,面容回覆了冷峻高傲,道:「別做多餘的事。」
那少年急著把她拉開,道:「當心!別過去!」
那少女晶瑩剔透的淚水,仍然如雨水般落下,灑了滿地殘花。
她欲掙脫那少年的手,哭道:「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她聲淚俱下,眼睛發紅,但也漸漸哭得沒有力氣,跪了在地上,但雙肩仍然顫抖不止。
津山直宮看著她的樣子,心中竟然開始有點難受起來。
那少年靜默無言,靜靜的站在她身旁。
津山直宮道:「不是我乾的!」
那少年恨恨的瞪著他,道:「剛才分明見著你在海邊與那個倭寇首領會面對話,那人叫作原藤,對吧?」
津山直宮問道:「你認識原藤?」
那少年答道:「交過一次手。」
津山直宮道:「原來你就是方子云。」
那少年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這少年正是方子云。
津山直宮道:「我聽說過你與原藤一戰之事。」
方子云道:「你跟原藤是什麼關係?」
津山直宮道:「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才走在同一條道路上。總而言之,我跟他絕對不是朋友。」
方子云道:「還我的劍來。」
他料不到津山直宮想也不想便把「化清劍」還給了方子云,只聽津山道:「這一把是好劍,請你好好保管。」
方子云道:「這個不用你來說。你不要再在我們面前出現了!走吧!」
津山直宮道:「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
方子云道:「我不需要你假惺惜。請你快走。」
津山直宮轉向那少女,道:「別在這裡逗留了。這裡危險。」說罷轉身離去。
方子云愁了臉,向那少女道:「苑兒,別哭了。咱們先埋葬了你爹孃再作打算吧!」
兩人合作把苑兒爹孃的屍首埋了,又在墳前跪拜了數下。苑兒跪在殘花之上不肯站起來。
方子覺得很心酸,自己才剛剛失去了家,然後苑兒又的遇上同樣的遭遇。
方子云輕輕的拉了李苑兒起來,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打算嗎?」
李苑兒搖頭道:「沒有。」
方子云道:「我打算去找我的義父。」
苑兒低頭輕聲道:「我跟著你,好嗎?」
方子云不欲苑兒步入江湖的腥風血雨,但又不忍丟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