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顯然是有危險的預兆,自己應該做什麼呢?
喝酒誤事,這絕對不是虛言,鄭通腦子不算太好使,但如果處在清醒狀態,看到這麼一幫人朝己方靠近過來,最起碼能做出兩個反應,要麼是問對方是什麼人,或者來這裡做什麼,要麼乾脆帶著弟兄們撒腿就跑,兩種任選其一都行。
但現在他的腦子非常不好用,同時出現的是四種思維,嘔吐、走腎、詢問、逃命,鄭通本來就不是什麼聰明人,一時間被這四種思維左右,根本無法做出有效判斷,直到走在最前面那個俊秀小子衝了過來,將刀子頂在他的腹部,他才忽然反應過來,這些傢伙似乎具有極大威脅,只是刀子已經頂住,現在明白過來似乎有些晚了,好在他尚有幾分膽量,努力裝出一副兇狠模樣,威脅道:“本官乃是錦衣衛百戶鄭通,你等是什麼人,竟敢挾持天子親軍,想要誅九族嗎?”
“沒錯了,我找的就是你,跟我走一趟吧!”洛小北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看同樣被控制住的錦衣衛們,朝手下使了個眼色,一群娃娃兵立刻將人全部押走,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跟著就有胡捷的心腹過來接應,又是捆繩子,又是裝麻袋,拿大車全部運了出去,二十九人一個沒少,不到半個時辰,便出現在胡指揮使的一處私密住所內,被押到宋慶和胡捷跟前。
將頭上的麻袋扯掉,口中的抹布也取了出來,鄭通忽然明白怎麼回事了,因為他看到了胡捷,對於這個大目標之一,他還是老遠看到過的,也記住了此人的相貌,眼看對方坐在凳子上,自己成為了階下囚,這要是再鬧不明白,也就不要在錦衣衛這個職務上混了,只是明白歸明白,他還是想不通對方為何如此大膽,居然敢綁架他們這些錦衣衛。
還有一個問題他也很困惑,坐在胡捷旁邊的年輕人是誰?為何胡捷對他如此恭敬?難不成這個就是……
正琢磨間,宋慶已經開口,而且是直奔主題,冷笑道:“你就是鄭百戶吧?自我介紹一下,本官徐州參將宋慶!”
“你就是宋慶?”鄭通其實已經猜到,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雖說這年頭錦衣衛的職權不如洪武年間,也被東廠搶去了不少風頭,但他還是沒見過有誰敢明目張膽對付錦衣衛的,這畢竟是大明的天下,這麼做無異於想要造反。
可再如何難以置信,事實就發生在眼前,原本是他們的獵物,如今卻成為了獵人,反倒是他們這些趾高氣昂的錦衣衛,如今變成了階下囚,正跪在地上等待自己的命運,雖說這事怎麼想都覺得蹊蹺,但鄭勇卻已經能夠完全判斷出局面,酒也已經醒了七八分,沉默半晌才道:“我可是朝廷的錦衣衛百戶,是天子親軍,劫持我們等於公然謀反,別以為你們一個是參將,一個是衛所的指揮使,就能夠扛的過去,識相的馬上把我和這幫兄弟放了,否則等回了南京,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回南京?”宋慶似乎聽到了什麼無比可笑的笑話,仰著脖子樂了半天,很認真的看了看鄭通,這才問道:“鄭百戶心可這是夠大的,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自己還能回南京嗎?你也說了,我這是誅九族的罪過,既然抓了你們是誅九族,殺了你們也不過就是這個罪名,而且若是上頭查不出來,說不定我還就沒事,換做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選擇?”
聽著聽著,鄭通臉色變了,從瀰漫著酒氣的燻紅,變成了死亡瀰漫的慘白,因為他忽然覺得宋慶這話說的沒錯,換做是他的話,保證會選擇後一條路,也就是將他們這些錦衣衛全都殺乾淨,而且還真是沒有任何證據,胡捷本來就是這裡的地頭蛇,又是選了這麼一條非常偏僻的小路,還是在夜間下手,完全沒人看到他們做了什麼,殺人之後想要運走屍體同樣也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怕南京那邊即便懷疑他們被宋慶殺害,也不會有什麼證據拿出來,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因為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