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胡思亂想了多久,突然鐘壁上傳來一聲輕響,好像有什麼扣在了外面。然後他聽見“滴滴滴”的數秒聲。
糟糕!
“解!”他急忙大喝,鎮魔鍾消失的時候,附在外壁上的炸彈掉到地上,他拔腿就跑,剛剛衝上臺階就聽見身後一聲巨響,他本能地就地一滾,氣浪裹著碎石從身上掠過。
爆炸的硝煙瀰漫開來,讓他看不見殺手,也讓殺手看不見他,趁著這個時機他沒命地向前跑,儘量把身體隱藏在陰影中。
快到了,快到了!
前面就是停車的地方,他慌張地從口袋中掏車鑰匙,突然前方的建築陰影中走出一個人,那人手中託著一支狙擊槍,正對著他!
戴雪!不……不可能吧。
“低頭!”戴雪喊道。
張義一驚,趕緊把身體俯下,身後那個殺手正託著槍瞄準這邊。兩邊的槍同時爆出火光,但戴雪卻技高一籌,中彈的殺手失去平衡,那顆子彈尖嘯著擦過張義的身邊,打在了戴雪腳邊的地面上。
“張局長,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戴雪笑著打招呼。
“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呢……謝謝你救我。”
“張義!”側面的陰影中走出言斬蝶,他用手扶著佩刀(當然再也不是妖兵了),表情嚴肅,“我們要是晚一步,你這個局長就命難保了。”
“老言,你們怎麼會在這。”
“你以為自己的行蹤很保秘嗎?我早就知道你天天往這裡跑了!我們正好在這附近,戴雪看見有個人在屋頂上跑動,懷疑可能是殺手,擔心你的安危,我們就趕過來了。”
張義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在這之前拖了足夠長的時間,不然他們來就只能給他收屍了。
“你們倆正好在附近?”張義回過神來,發現一個疑點,“正好”兩字咬得很重,“約會嗎?”
“不是,是公務。”言斬蝶回答,“倒是你是怎麼回事,和誰在約會,連孩子都有了。”
懷裡的小嬰兒看樣子是掩飾不過去了,萬幸這時戴雪說了一句:“兩位,先別閒聊了,殺手還沒死!”
遠處的殺手正在地上掙扎,拼命想去抓掉在旁邊的槍。
“補一槍,給你加工資。”張義說。
言斬蝶說:“留個活口,要審問清楚來歷才能處決。”
“交給你吧,小言同志。”
“才當幾天局長,架子已經擺上了?”戴雪說。
“必須的。”
三人走到殺手面前,戴雪那一槍是打在右肩上的,以她的槍法這當然是有意為之。拷問是言斬蝶的菜,他上前一腳踏住殺手肩膀上的傷,用冷漠的語氣說:“是誰派你來的,說!”
蒙著臉的殺手一言不發。
“你不說,我有一百種辦法折磨你!”
他用佩刀挑開了殺手的面罩,是一張陌生的臉,乾瘦的臉上一道道皺紋像刀子刻得一樣,給人以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突然戴雪注意到兇手裡嘴裡有一些異常,連忙喊道:“快閃開!”然後撞開了言斬蝶。
三人連忙臥倒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殺手的腦袋炸開了,碎骨和碎肉還有鮮血誇張地擴散開,那些飛濺碎骨完全可以充當手榴彈的彈片了。
張義驚惶地站起來,另兩人也爬了起來,還好都沒受傷……殺手的整個頭顱已經整個炸爛,只剩下一副空腔子,地上的腦漿和鮮血呈扇形擴散開。
“好厲害!”張義半是佩服半是驚訝地說,“怎麼做到的!”
“是一種用牙齒啟動的炸彈,事情敗露被擒的時候,立即可以啟動炸彈玉石俱焚。”
“真牛B,死也不說一句話……得,什麼也沒問著。”
“張義啊張義!”言斬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