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累死狗的凌西兒。
“什麼?”凌西兒有點懷疑,自己被那濃煙燻了一天是不是患上了幻聽症。
“我說倒掉!”某人非常不耐煩的開口,強行支撐著身子進了裡面的寢房。
“少爺……你喝藥!”一天的勞動果實,怎麼可以浪費!
“我說倒掉!”裡間傳出林劍虹咬牙切齒的聲音,凌西兒終於可以肯定她真的沒有幻聽。
爬到門框邊,探出腦袋,滿臉的不解:“為什麼?”
裡間佈置非常的雅緻,雕樑畫棟,簾幔飄逸,美中不足的就是充斥著一股頹廢死亡的味道。
此時,林劍虹躺在可以盛放三個人的黃花梨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緊緊的閉著雙眸。
“為什麼……”凌西兒話沒有說完,就被某人丟過的一顆枕頭砸中,乖乖的閉上嘴巴,認命的爬回來。
她大口的喘了一口氣,硬是撐起身子坐在圓椅上,可惜,飯桌上一片狼藉,那狠毒的林劍虹連殘羹冷炙都沒有給她剩下,她落下眼簾,再次認命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忙碌了一天,滴水未進,更不用說滴米!早知道這樣,就不要逞強,乖乖的聽柳依依的話,做一個幸福的小丫鬟不是更好?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房間,一下子將自己狠狠的丟進床鋪上,凌西兒疲憊的闔上眼簾,進入夢鄉。
深夜,西兒房中的燭火將盡,暈暈的蒼黃襯映得室內愈加幽寂,霍地,微風輕晃,人影倏閃,室內突然多出一條人影。
瘦長身軀挺立於床畔,深沉的目光駐留在凌西兒那沉睡的面龐上好一會,精光一閃,彷彿若有所思。終於,他轉身,出了房間,那精光大盛的雙眸卻又再次的半合上,無精打采回房。
疲累到極點的凌西兒絲毫沒有覺察,只是感覺到一絲冷意,扯過被子,翻個身,繼續沉沉的睡去。
夜,更深了,蕭瑟的風透著夏的落索,幽然捲起一地孤寂……
“起床!起床!”天矇矇亮,凌西兒的耳邊就猶如有十幾匹馬在咆哮一樣,她驚懼的張開雙眼,對上的是一雙灰敗的眼眸。
“啊?!”凌西兒驚叫一聲,沒有記錯,這應該是她的房間才對,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而且一副非常不爽的樣子!
古代的男女不是授受不親嗎?這個只剩下半條命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冒失的闖進淑女的閨房?
“鬼叫什麼!趕緊起床!”聲音幽幽的,宛如夜色中的幽靈,如若不是天邊已經露出一絲晨曦,凌西兒真的會以為黑夜中的索命鬼在向她索命!
“這麼早?做什麼?”揉揉眼睛,盤坐在床榻上,不解的望著臉色蒼白的林劍虹,凌西兒不滿的嘟嘟嘴巴。
“去採集花園中的露水,我要喝!”林劍虹懶懶的抬抬眼簾,大手一指那晨曦籠罩的美麗的花園,薄唇一抿,下達了命令。
“露水?你口渴可以喝水,要露水……”話沒有說完,生生的哽住,因為面前的男人已經非常不悅的眯起了眼簾,那目光冷冷的,陰陰的,盯在身上,不舒服到了極點。
“好吧,我去!”就算是不去,被這樣的目光盯著也很難入眠,凌西兒認命的下床,套上那蹩腳的白色襪子,穿上老土的繡花鞋,哈欠連連。
“用這個盛,快點去,要不一會太陽出來,露水就沒有了!”照舊還是幽幽的開口,林劍虹將一精美的白色瓷瓶交到凌西兒的手上。
“知道啦!”凌西兒扁扁嘴巴,拿著白色瓷瓶去了門前的花園,林劍虹則站在一旁監視著她。
當太陽躍出地平線的那一瞬間,凌西兒疲累的直起腰身,瞧瞧白色瓷瓶中的露水,早已經是半瓶。
林劍虹終於幽幽的開口:“好了,足夠了!”
如蒙大赦,凌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