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找個人出出主意。
“嗯,婆婆你說便是!”西兒應著,找了藤椅上前,舒舒服服的坐著,眨巴著大眼睛洗耳恭聽。
“因為太皇太后,當年,太皇太后知道了寧遠對我的情意,一氣之下逼迫著先皇將我打入了冷宮,將寧遠逼迫的遠走他鄉,寧遠不肯回來,是因為太皇太后並沒有原諒於他!”蓮婧幽幽的開口,悅耳的聲音似泉水叮咚,卻含著深深的憂愁。
“婆婆,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問?”西兒為難的開口,要幫忙,至少已經瞭解前因後果。
“你問便是,如今我們已是一家人,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於你的!”蓮婧笑笑,彷彿早已經知道了西兒想知道什麼。
“您的心中喜歡的是先皇還是長寧王?”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如果我講了,你會認為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她躊躇了許多,緩緩的抬眸,眸光中充滿了愧然。
“當然不會!”別傻了,水性楊花,女人就應該追求自己的幸福!更何況其中的一個男主角已經死翹翹了!
一段往事逐漸的拉開了序幕。
三十年前,正是豆蔻年華的蓮婧遵從師父的旨意下山採辦貨品,卻沒有想到在杭州的西湖之後邂逅了微服私訪的端俊遠然,氣宇不凡的風度,渾然天成的霸氣與俊雅不凡的氣質在一瞬間就虜獲了蓮婧的芳心,兩人結伴遊湖,談笑之間好不投機,一趟西湖之行,讓久居山林的蓮婧大開了眼界,也將一顆芳心繫在了風流倜儻的端俊遠然身上,很快兩人私訂終身,偷嚐了禁果,蓮婧在發現自己懷孕的同時也真正瞭解了端俊遠然的身份,一個擁有三宮六院的帝王,一個坐擁美人天下的皇上!就在這時,師父見最心愛的徒兒下山遲遲不歸,於是派大弟子不老子下山尋找,覺得無顏再見師兄的蓮婧在不情不願之下躲進了皇宮,成為了那高門大院中的一名貴妃。
邂逅端俊遠然之時,長寧王端俊寧遠作為伴駕的臣子隨侍左右,只是他性格陰冷,不喜玩笑,年少不更事的蓮婧只被能說會道的皇上迷惑了心,卻看不到端俊寧遠對她的一片深情。
住進皇宮,就像是牢籠中的金絲雀一般,躲開了師兄的尋找,也將自己的一片心完完全全的封閉了起來。
不老子終於打聽到了蓮婧的下落,前往皇宮之時,卻遇見了阻止他的端俊寧遠,兩人大打出手,結局就是不老子終身不下西雲山。
在山上自由慣了的蓮婧討厭皇宮的垂涎,同時端俊遠然很快厭倦了她,她在那舉目無親的皇宮中,常常幾個月都見不到丈夫的影子,昔日的痴情郎君變得陌生薄情。
西兒抬眸,眸光之中充滿了同情,她可以想象那般的情景,一個出身草莽的女子在那深宮大院中定是處處受人排擠,若然夫君疼惜還好,如果就連心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都幾個月不曾見面……她不敢想象了,如若是她,一定瘋了似的從那牢籠中鑽出來,榮華富貴又怎樣,貴妃娘娘又怎樣,還不是坐臥繁華的宮殿,年來綠樹村邊月,衣半清溪夢裡身。衰草盡隨眉黛落,飛花長逐杜鵑聲!
緩緩的起身,白衣逶迤,神情幽怨,如夢如痴的眸光夢幻一般的眺望遠山,雙眸之中蒙上一層霧濛濛的雨氣。
她逃了,依她的輕功從那高門大院中逃出來並不是難事,難得是她帶著剛剛出生的嬰孩,那是皇家的血脈,也因為這個嬰孩,她被長寧王找到了,他要求她回宮,因為她已經是皇上的貴妃,更因為她的手上是皇上的親生骨肉,皇家血脈怎麼可以流落凡間!
她淒冷的笑,一把長劍三尺青鋒,泛著寒瑟,輕巧靈活,斜倚飛燕招雲手,劃破金勾吞月兔,卻偏偏不是那長寧王的對手,負了傷,滑落了北雲山下,還以為就此香消玉殞,卻被那冷情的男人救起,衣不解帶的床畔伺候,也因為在北雲山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