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太多太密,落單的太少了,我和野雞也是盯了好久才逮了三個。再說,現在的學生都他媽窮光蛋,逮到的第三個傢伙最是氣人,您猜猜怎麼回事,他丫一被我和野雞堵到牆根,就主動掏出一張票子。我心說算你小子識相,一頓打免了,再仔細一看,他丫手裡拿的居然是張一分的,當時我就怒了,這不是調戲爺們嗎,和野雞把他一頓爆捶,搜完身,他還真只有一分錢,您說說……。。”徐小飛雖名小飛,卻喜歡別人稱他為大飛,顯然覺得小飛不夠氣派,自己可是要展翅高飛的。
“行了,行了,說相聲呢,自己無能,怪得了誰,批鬥大會快被你小子開成個人英雄事蹟報道大會了,你丟不丟人…。”徐小飛打斷了候小春的話,又是一陣怒罵。
徐小飛正訓著兩人,陸陸續續的又回來四五個青年,各人把收穫交給徐小飛。徐小飛本來狂暴的心情頓時就平靜了,他心中一片冰涼:帶著這麼一群兄弟以後還能混嗎,虧我大飛辛辛苦苦給他們統一著裝,誰知道披了狼皮的羊還是羊,變不成狼啊。
徐小飛捏著手裡的一塊八毛三,欲哭無淚,知道此時不宜再打擊眾人,不然人心就散了,以後隊伍就不好帶了。徐小飛平了平心中的憤怨,笑道:“收成是少了點哈,才開始嘛,沒關係,大夥兒別往心裡去,待會兒找幾隻肥羊補回來就是。大家先說說這次的行動收穫為什麼這麼差啊,我們得做好行動失敗的分析和戰後總結。”他簡直把打劫作了軍事行動。
姬長髮在這群人中鬼點子最多,最是機靈,這種會議往往也是他最先發言,這次也不例外。他清清嗓子道:“大飛哥,我認為首先這次行動沒有策劃好,分兵出擊乃兵家之大忌,智者所不取。你看啊,我們的力量一分散對肥羊造成的威懾就小,再加上肥羊們經常兩三個聚在一起,我們這邊去兩個人根本嚇不住,除非拔插子,可現在正是鬧市,拔插子壓根兒不合適。其次,我們作戰的目標也沒有明確,往往是碰上落單的就上,這樣就有可能碰上白光豬,就像剛才猴子那樣居然碰上個拿一分錢的主兒,所以我們的目標應該盯在佛爺身上。這幫佛爺家庭條件好,父母都是高幹,家裡給的錢多,而且他們的膽子都不大,又特愛面子,被欺負了也不願意告訴家裡,絕對是錢多、面嫩、膽兒小的典型。不像那些窮鬼,有時搶他幾分錢,丫就敢拼命。”姬長髮瞭解徐小飛的個性,你越是把打劫說的像搞軍事演習,他越高興,到時候火兒就不衝自己撒了。
“高啊,實在是高。”徐小飛撫掌讚道:“你小子藏得挺深,平時沒全露出來。還以為你就是個練嘴的呢,沒想到狗肚子裡還真藏了二兩香油,真他媽的有當狗頭軍師的潛質。”
“都是大飛哥教導有方,呵呵……”
“行啦,功勞是你的就是你的,別跟我這兒假模假式的。下一步行動,就按野雞說的辦,專盯佛爺。”
“大飛哥,那邊花壇就有個穿將校呢大衣的,他頭上帶的軍帽絕對是水獺皮子的,他旁邊只有一個人,咱們就奔他去了吧。”候小春見姬長髮拔了頭籌,這會兒也趕緊出謀獻策。
誰成想他話音剛落,徐小飛“鐺”的賞了他一個板栗,罵道:“你小子眼瞎啊,沒看到之前我們幾個拿眼挑他們,人家理都沒理,一看就知道是頑主圈裡混的,搞不好也和我們做的一路營生。雖說同行是冤家,現在是肉多狼少,多他們兩個也不多,沒必要橫生事端。再說這兩小子人高馬大的,一準不是什麼軟柿子,以後動手招子亮點,別沒打著人,倒把自己給擱進去。”
“大飛哥,那兒,看那兒,就是校門正中間的三個穿皮鞋的小子,一準兒是咱們的佛爺,咱們上吧。”一個挎包的寸頭青年道。
徐小飛揮手道:“等會兒,等他們出校門,現在衝過去把他們嚇的縮回去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