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家族的系統培養,早早地在兄弟間,就獨出群峰了。
如今,家族從宦長輩,已漸凋零,除了京中的舅爺一日煊赫過一日,徐家卻也沒什麼值得借力之處,全憑他徐公子一日密密編織,細細經營,方有了徐家今日的氣象。
可以說,徐龍象雖是衙內,卻也是家族開創者,比之曹公子之流的紈絝,可以說天差地遠。
然而,在明珠,知道徐公子的人不多,但上層建築內,這位徐公子卻是有著小孟嘗的美譽,在徐公子面前,曹公子之流只能算作孩子。
刀疤臉低頭道:“主任,我不是因為自己氣不過,而是替主任您生氣,那日的柳小姐……”
“住嘴!”
徐公子眉峰陡冷,月下的俊臉也現出猙獰,顯然,刀疤臉的話刺到了他徐公子的要害。
是的,徐公子閱女無數,他性好漁色,這是打小養成的毛病,及至身家煊赫,徐公子更是想要什麼女人,就有什麼女人,看中誰就是誰,乃至公安的警花、軍中美女,人妻美婦,徐公子不知品嚐過多少。
甚至,那個龐大無比的地下勢力,每月也會給徐公子進貢些姿色絕佳的美人,當日,薛向在西站遭遇的老八一夥兒盯上了蘇美人,從根子上講,正是為了他徐公子。
可自打那日,和柳總裁機場一別後,徐公子便似曾經滄海,偶遊巫山,什麼樣的女人,也再難入他書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位徐公子竟是再未碰過女人,便是青幫費勁萬苦千辛弄來的美女,也被他揮手放回。
而刀疤臉一直侍在徐公子左近,對其中原由,自然一窺即破,正因如此,他才看那位姓薛的分外不爽。
卻說徐公子一聲冷喝,刀疤驟然低頭,嘴巴卻是不停:“主任,就是您懲罰我,我也得說,您真用不著太讓著那姓薛的,不錯,姓薛的家世卻是非同一般,可比之公子,他又算個什麼,縱算在京城,咱們奈何不得他,可這裡是明珠啊,主任您反掌之下,姓薛的便成粉末,是他該避著您,不是您該避著他,再看他現如今在明珠折騰的,將明珠的本土家族得罪了個精光,恨不得他死的人,車載斗量,咱們只需召過龍頭手下的小金,一顆子彈,您所有煩惱全消,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咱們怎麼著也不會粘上腥味兒!”
徐龍象扭過頭來,冷冷釘著刀疤臉,縱是面對刀光劍影,也絕不眨眼的刀疤臉卻如芒在背,說話的聲音彷彿被什麼壓迫住了一般,越來越低,漸漸熄止。
此時,刀疤臉知道自己的背脊,已然完全溼透,要知道這是這座莊園最高樓層九樓的唯一一間房屋,且屋內還有大桶的冰塊。
徐龍象凝視刀疤良久,忽地,嘆口氣拍拍刀疤臉的肩膀,“還是那句老話,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說話兒,徐龍象又扭過頭去,凝視著窗外的月光。
其實,他徐公子心中何嘗不窩火呢,他何嘗不想狠狠收拾收拾那位薛衙內,讓他知道馬王爺到底幾隻眼。而對刀疤的提議,他更是心動無比,雖然他知道姓薛的是國術高手,但火狼手下的那個小金的本事,他也是見過的,說不得就讓姓薛的消失個無影無蹤,屆時,那位柳小姐,不,該是港島赫赫有名的柳鶯兒總裁,沒了這姓薛的庇護,說不得連人帶財都得落入己手。
誘惑如此之大,徐公子都得不住剋制,才能壓住這心魔。
因為他深深知道,誘惑大的背後,風險更大,如今,對這位薛衙內的認識,可比那日陡逢,高出了無數倍,其實無須陳坤今日自曝其短,費了絕大代價的徐公子,已然對那位薛衙內的各種事跡,乃至從宦經歷,身後背景,都有了全面的瞭解。
畢竟既然視作了潛在的敵人,徐公子從來都不會輕視對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不過,雖然視作對手,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