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口!
由此可見,這位胡二嬸簡直就是瘋狗加癩皮狗,都這會兒了,自己輸得一塌糊塗了,還不忘跟薛向為難。
卻說不待胡香玉開口,一邊的蘇雲東顫著聲先發問了,“大哥,這,這是mao主席的親筆手書?”
蘇雲東雖不如蘇燕東精擅長書法,卻也不傻,劍通倆字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一番細細辨認後,他也認出了那印章裡三個隸書大字,這才驚聲撥出。
“是的,這是十七年前,爸爸六十大壽時,領袖親筆所書的詞章,贈給父親的,爸爸瞞得真緊,連我都不曾知道它的存在!”
蘇燕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不錯,這正是偉大領袖親手所書的他平生最得意之作。
先前,在書房,蘇老爺子取出這幅墨寶,展現在薛向眼前時,薛向就驚呆了!
細說來,薛老三前世就是半吊子書法愛好者,想來也是,書法的來源,不就是不得志計程車大夫,閒來無事,唯有練字,你練練,我練練,就這麼練出來的一門藝術麼?
前世,他薛大科員鬱郁不得志,在黨史辦苦練板凳功時,除了寄情於象棋,也就剩練字了。
雖然他的書法未必練出多少成就,但也算是個頗有水準的書法愛好者了,辨別書法的好壞,以及對歷代書法名家的作品,風格,也算熟知。
又因為對故去領袖的崇拜,愛屋及烏之下,領袖的狂草,可算是薛向的最愛。
至今,薛向猶記得當時科室的書法大拿老王對領袖草書的評價:汪洋恣肆,跌宕起伏,既充滿激情,又有理性,法度嚴謹,結字神奇,俏俊飄逸,行筆如神,具有強烈的視覺美感。
而他自己也確實在網上,見過領袖的狂草,今日蘇老爺子一拿出這幅作品,薛向便怔住了,幾乎不用看最下面的款識,那撲面而來的“開張天岸馬,奇逸人中龍”的大氣磅礴,便證明了一切。
薛向愛書法,更好頌詩讀詞,而這首沁園春本就是他極喜愛的有數詞作之一,更難得的是,這首詞又是領袖用他最精擅的狂草所書,絕妙好詞,配絕妙書法,再兼具領袖本人的強大光環,此篇書法可謂蓋世無雙,蘇老爺子一展出,立時就擊中了薛向的神魂。
什麼傳國玉璽,清明上河圖,在他心中,跟這幅書法簡直提鞋也不配。
當時,薛老三就動了要把這幅書法弄到手的打算,不管是讓自家老婆來老爺子這兒撒嬌,還是用自己的藏品交換。
哪知道,薛向念頭方生,老爺子竟說這幅書畫,贈給他了,算是贈給他和蘇美人的新婚禮物!
這豈非是天降之喜!
當時,得了這寶貝,薛向就一個心思,趕緊吃了午飯,招呼蘇美人歸家,好把這寶貝妥善收藏。
哪知道他方到得大廳,便被眼珠子發紅的胡香玉給攔了下來,非要看這墨寶真容。
若是旁人,薛向要麼不理,要麼發狠,乾乾淨淨地給收拾了,偏偏這胡香玉又是個他強惹不得的。
更兼,短短兩次見面,他已經摸透了這胡香玉的脾性,知道這是個牛皮糖,纏上就甩不掉的,不讓她見上一見,今天弄不好就出不了這老蘇家的大門。
可這胡二嬸擺明了,是個見不得別人得好的人,若是見他薛某人從她眼皮子底下,弄走了這麼天大的寶貝,那還不嫉妒得跟他薛某人拼命啊!
是以,一面是胡二嬸非要看墨寶,另一面是薛向萬萬不願讓她見這寶貝,立時,薛向便對上了這兩難局面。
而更困難的是,應對這位胡二嬸,他薛某人還不能動強,除此外,還得控制衝突影響,不至於讓胡二嬸借題發揮,去鬧騰蘇老爺子。
綜合以上種種困難,唯一的破局之法,也只有先擠兌住胡二嬸,再用殘酷的事實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