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楚歌,到我府裡吧?我需要你幫我。”霸天直直望著楚歌,目光似乎在描繪著楚歌的面容,那麼專注,似乎要將這面容刻在心中。“王爺,楚歌早已立誓,今生生死為滄越。生護滄越太平,死佑滄越無憂。”淡淡笑意,眸光宛如深潭,不為所動。“你是風家人,風家早已退出了滄越的朝廷,那你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存在?”霸天問。“我是江湖中人,自然有我自己的存在。王爺,你該回去了。”楚歌站了起來,霸天輕咬了下牙,伸手要拉楚歌,楚歌身形一側,霸天拉了個空,輕紅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公子,龍皇請公子進宮一趟,馬車已經在門口等候。”“好。讓淺碧同我進宮,你隨端王回去,幫忙把那群殺手解決了,傷了玉郎,總該付出百倍的代價才是。”楚歌吩咐,輕紅應下,“公子放心。端王爺,請。”
龍昊滄接見楚歌的地方是在宮中的旖蓮亭,旖蓮亭周圍十里蓮花,九曲長橋貫穿蓮池,此時的蓮池碧水盈盈,蓮葉如碧玉盤,或白或紅或粉的蓮花出水待放。旖蓮亭琉璃堆砌,四面珠簾高掛,奢華精緻不在話下,四面水汽芬芳,這般景色,倒是極美。龍昊滄身穿深藍便裝坐在亭中,亭中桌上擺著糕點水果,一盞清茶,眼看蓮花碧水,眼神迷離。內侍引著楚歌走上長橋,龍昊滄身邊內侍輕喚了一聲,“陛下,楚公子到了。”龍昊滄移開了目光,微微眯起眼看著楚歌來的方向。銀袍飄揚,髮帶扶風,步步英姿,似乎踏雲而來,雪膚紅唇,鳳眼深深,美哉少年,也可傾國。“不愧是聲名遠揚的楚歌,滄越狀元郎,這般風采,黎央全國怕是找不到可以和他並肩的人。”龍昊滄開口一聲稱讚。“陛下,三位王爺也是儀表非凡,並不遜色啊。”內侍輕聲道,龍昊滄搖了搖頭。
“楚歌見過龍皇陛下。”楚歌只是躬身行禮,有些倨傲,龍昊滄也並沒有多言,倒是表現得很是寬宏祥和,“坐吧。”楚歌依言坐下,內侍端上一盞茶,楚歌端起聞了聞,“籠煙□□,果然是御貢的茶更好。”“這是專供的御茶,除了黎央宮中,其他地方應該沒有。”龍昊滄神色未動。“自來行走江湖,有幸嘗過一次。”楚歌只是微笑。龍昊滄看著那雙鳳眼,“你是風家的什麼人?”“我姓楚,算不得風家的人。”楚歌淺含笑意。“你和滄越皇室關係匪淺?”龍昊滄繼續問道。“只是和玉清王相識於江湖,後來考中狀元后,有幸伴駕多時。承蒙玉清王爺不棄,肯交楚歌這個朋友。”楚歌說的倒也是事實。昊滄卻不認同,“玉清王是文慈太后親生子,卻未遺傳風家的鳳眼,可是你竟然有這雙眼,這是為什麼呢?”“世人千萬,總有相似。鳳眼又豈是風家人獨有?楚歌出身微末,自小由家師撫養成人,也不知生身父母是誰,龍皇就是再問,在下也沒辦法相告啊。”楚歌道。龍昊滄瞬間沉吟了一下,轉移了話題,“聽說滄越皇宮也有蓮花池,不知和這裡的蓮池比起來如何?”“蓮花不管怎麼看都是一樣的。只是,看得人不同而已。太后素來鍾愛蓮花,楚歌曾為太后畫過一幅紅蓮圖,她說,紅蓮炙豔,宛如地獄之火,可焚盡天下罪惡。”楚歌道,龍昊滄眼神瞬間變幻了一下,“你也喜歡蓮花?”“是。蓮本聖潔,怎麼會不喜歡呢。”楚歌倒是怡然自得。“那不知楚公子可否也為朕畫一幅蓮花圖?”龍昊滄道。“龍皇既有雅興,楚歌自然遵從。”楚歌應了下來。
筆墨紙硯很快備好,一張長桌擺在了亭子邊上,一內侍站在桌邊研磨,楚歌親自調著顏料,“剛才走來,見一枝紅蓮開得甚好,在下便畫一幅紅蓮吧。”揮毫落筆,紅點蓮花墨化蓮葉,選了滿池蓮花中一簇蓮開,紅似流火,葉如雲卷,近而細緻,遠而朦朧,隱了滿池花葉,獨獨突出了這一枝紅蓮嬌豔。“綠芰起微茫,紅蓮渡衣香。泛觴驚花夢,水鏡月華盟。”一首詩題於左側,卻不曾蓋上印章,也未落款題名。楚歌放下筆,“此詩是在下曾在一處看到的,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