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很是客氣的抱了拳,“對不住,有點急事,就先告辭了。你似乎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擾了。”明日一下子拉住了楚歌的手,“怎麼會打擾呢。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些關於你朋友的傷的情況,你不想知道嗎?”楚歌拍開了明日的手,“不需要了。我會自己查清楚。歐陽公子,我和你可不熟。”冷眸如冰,楚歌極是輕蔑的一笑。“楚歌,你好嗎?”白玉郎終於開口了,含著笑,一片澄明的模樣。楚歌點了點頭,“我很好。對了,還沒恭喜你做了父親了。你先做事,我在西涼棧落腳,你可以到那裡找我。韓郡馬,告辭。”楚歌轉身,腳尖一點,人已躍上樹梢,不見了蹤影。白玉郎看著她離開,微低了頭,還可以再見到她,真好。
“易山,關門,今天不見客。”明日身影已在莊裡,易山已經將馬車停放好回來,聽到明日吩咐,隨即關上了門。“歐陽公子!”韓尋骨喚了一聲,明日卻沒理他,轉身就離開。“我家爺不見客,請回。”易山關上了門,就這麼把韓尋骨和白玉郎關在外面。韓尋骨和白玉郎面面相覷,這個歐陽明日果然和傳聞的一樣十分怪異,剛才對著楚歌還溫柔有加,沒想到剎那間就是烏雲蓋頂的陰沉了。想到剛才楚歌對歐陽明日的態度,還有錦翎坊中歐陽明日挑選的綢緞,白玉郎有點明白了些,這個歐陽明日知道楚歌是女子,興許還喜歡上了楚歌,只是楚歌啊,面對這個人,你和以往很不一樣,難道,你動心了嗎?“看來歐陽明日今日是不會見我們了,白大人,不如我們先去見見西嶺城主吧?”韓尋骨道,白玉郎點了點頭,“好。請。”
楚歌直接去了逐河部落,這個在雪山南側的小部落,人數不過三千,以牧馬為生,聽說可以馴服任何動物,包括雪山上最危險的雪狼。部落族長的住宅是在部落的中心,滿屋的屍體已經被官府的人整理,唯有血跡還留在地上,周圍的環境沒有混亂,好像是在人群來不及反應過來時就被殺。族長壽辰,賀壽的人很多,可是遇襲的只有十人,除了族長家的四個僕人和兩個侍女,就有族中的兩個長老和族長佘穆,和佘穆的弟子佘哲被殺。那應該是在宴會散場了之後。楚歌看過看些屍體,兩個長老和佘穆、佘哲都是被鬼掌所殺,而僕人和侍女是被人用毒所殺。看來,會鬼掌的只有一人。敢傷她的人,必須讓那些人以性命來贖罪了。
“你是什麼人?”站在不遠處的是一個十五六的歲的女子,青色的衣裙,清秀得像是沙漠中的一片綠葉。“我只是路過。”楚歌轉了身,太過出色的容顏讓那女子明顯一愣。“你是佘族長的親人嗎?”楚歌注意到女子腰間的白色腰巾,那是服喪的標誌。“我的哥哥是族長的弟子。我叫佘鈴。這裡是不祥之地,公子還是快離開吧。”佘鈴說道,看來很是單純的一個女子啊。“多謝。”楚歌點了點頭,“姑娘請節哀。”楚歌隨即離開,卻是前往雪山。
雪山之下尚有綠意,越上才有白雪紛飛,順著山勢,楚歌在綠葉間點縱飛躍,躍上一雪松樹頂,縱觀周圍地勢,逐河部落依稀可見,西嶺城城牆高聳,楚歌在林間漂漂忽忽,不知不覺,已到雪山深處。白雪皚皚,四處冰凌剔透,琉璃世界,萬物寂籟。忽見雪松林內一角屋簷,竟是有人居住。楚歌一時好奇,走了過去。只見林中一片雪地上,一座茅草木屋立在那,幾乎被高大的雪松覆蓋。眼看屋簷上白雪消融,水滴不止,分明是房中熱氣升騰,該是有人居住才是。楚歌特意放重了腳步,“打擾了,不知可有人在家?”“這位小友請進來喝杯熱茶吧。”一個聲音傳來過來,略顯蒼老,卻也有力,可見是一個修為極高的前輩。“那就打擾前輩了。”楚歌走了進去,這一間算是廳堂,一張木桌,兩張木椅,乾淨利落得沒有其他傢俱。左側簾子一掀,一個七十幾歲的老人端著茶盤出來,灰色長衫,灰白鬚發,臉色紅潤,依然站得筆直,不見龍鍾老態,仙風道骨。楚歌行了一禮,“晚輩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