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拂了一下頭髮，嫵媚一笑，“怎麼？不可以啊？過年一定要很多人？你看我一個人多自由，多省事，沒有人吵鬧，正可以安心的休息呢。你剛才打我電話，我就是在睡覺。”

她說著也在床邊坐了下來。

這本來就是充滿了女性氣息的房間，又是坐在床上，現在凌雪坐過來身邊，更是讓楊銳感覺更加濃郁了一點。

“呃……你冷不冷，要不要穿個衣服啊？”楊銳發現自己看上面忍不住會瞞向她的胸口，低頭的話，更是會看向她露出的小腿，所以提醒了一句。

凌雪已經自然了很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裡面沒有穿內衣喔，你蠱惑我換衣服有什麼企圖啊？”

一個有過親密關係的成熟美女說她現在沒有穿內衣，讓楊銳不禁心裡一蕩，又有點尷尬，暗道我哪裡知道你沒有穿內衣啊？我說地是再穿上一個衣服，又沒有說讓你換了睡裙。

“對了，你怎麼沒有跟你那個……蘇玉芳一起過年啊？”楊銳岔開了話題。

剛剛問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樣的問題還用問嗎？蘇玉芳肯定是家在深川，平時可以有女朋友，可是能讓女朋友到家裡嗎？

他小心的看了凌雪一下，凌雪的臉似乎微微抽動了一下，她努力笑了笑：“沒有啊。啊。是有點冷，你不介意我裹在被子裡吧？”

楊銳忙搖搖頭。

她縮起雙腳上床，因為是睡裙，所以不便盤腿只能蜷腿，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你怎麼會突然來我家呢？還騙我說有禮物。”凌雪找了一個話題。

楊銳伸手從口袋裡面掏出兩個金桔，笑嘻嘻的說：“雪姐，大吉大利，大吉利是，這是我的禮物，你要給紅包哦。”

凌雪‘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這也算啊？是你從樓下人家門前摘的吧？”

“禮輕情意重嘛。”楊銳把金桔放在了一邊，“你不會是還沒有吃飯吧？換衣服，我陪你去吃飯吧？”

裹在被子裡面的凌雪只露出一個頭，她搖了搖頭，低聲道：“楊銳，謝謝你來看我……”

氣氛沉默了下來，楊銳有點慚愧地說：“我本來是想要早點來看你的，一直沒有時間。”

凌雪忽然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不好面對我，所以一直沒有打電話給我？”

楊銳一怔，不知道她說的‘不好面對’指的是什麼。

凌雪淡淡一笑，“你那天不是知道了？我是一個女同性戀，我沒有男朋友，可我卻有女朋友，也就是你見過的玉芳姐……我知道你那天應該是很震驚的，你是用吃東西來掩飾吧？”

“沒有……”楊銳訕訕的說：“其實在去之前，那個蕭堂文已經給我打過預防針了，說他小姨是同性戀，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出現。”

“你心裡肯定特……不舒服吧？”凌雪幽幽地說。

“不舒服？”楊銳愕然，“為什麼這麼說？”

凌雪看了他一眼，“你第一次和女性發生關係，對方不是女孩也就算了，還是一個同性戀，你不會覺得很……那個嗎？”

楊銳苦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是因為這樣，所以一直沒有再打電話給你嗎？”

“……”凌雪沒有出聲，不過卻有一個‘難道不是嗎’的資訊在傳遞著。

楊銳皺起了眉頭，組織了一下自己地思緒，才緩緩的說：“我是很吃驚，沒想到蕭堂文小姨的女朋友會是你，但是我並沒有對你、對你們的情況有什麼歧視，那天我們兩個的事情，是我們互相自願的，我也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大家也很快樂，能跟你這樣一個美女……有一段美好的回憶，已經是我的幸運，我怎麼會覺得不舒服呢？”

他誠懇的話，讓凌雪的情緒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