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脖子:“王爺,她看起來那麼年輕,行不行啊~”
“不如愛妃親眼看看?”他親暱地點了點她的鼻子,對若原說:“你現在就給阿夏畫一幅畫。”
現在?若原終於抬起頭,看貞王手環在阿夏腰間,一幅逍遙姿態,看她的眼光裡也盡是興味。
“是,王爺。可是筆墨……”若原柔順應道。
“潔薇?”他懶懶喚了一聲,聲音不大,守在屋外的潔薇卻立刻應道:“王爺有什麼事嗎?”
“把筆墨紙硯拿過來。”
潔薇往平臺上搬了一個小木幾,擺上筆墨紙硯,貞王並沒多說什麼,她卻極聰明地猜出原委,將各色顏料都拿了出來。
潔薇跪在幾前,將宣紙平展開,挽起長袖幫她研磨。若原小聲道了聲謝,瞄了貞王一眼,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阿夏窩在他懷裡,也睜著雙杏眼望著這裡,心底嘟囔,你們坐在地上離了那麼遠,能看到什麼啊。不過她卻是因為無人圍觀而很快靜下了心。
早聽說貞王愛女色,今日所見也讓若原確定了這王爺風流好色貪享樂的本性,看那叫做阿夏的女子對他撒嬌犯痴,便知道貞王很寵愛她。
既是如此……若原想了想,研開顏料,就要下筆。
阿夏窩在貞王懷裡,一邊玩弄著貞王掛在腰間的玉環,時不時瞄瞄若原。她是知道貞王的脾性的,對於美色最是熱衷,所以她看到若原的第一眼便起了戒心,好在他似乎對她沒什麼興趣,關注的倒是她的畫技,她便放了一半的心下來。
她看著若原專注的神色,握筆的手在紙上游移,時時挽起袖子在清水罐中涮下筆,在碟中調顏色時還會時不時地皺皺眉,畫到細節處時臉都要貼到桌上去了,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讓她這樣沉醉呢?
她靠著貞王,覺察到他身子微微抬了起來,揚起頭來,發現貞王入神地盯著几上的畫,手上推了她一下,便站了起來走到若原身邊。
阿夏忙跟著貞王走過去,目光乍一放到畫上,便是一怔,隨之臉上露出笑意,掩都掩不住。
“王爺,王爺你看,那是我呢!”她扯著貞王的袖子喜悅地說。
貞王目光投在畫上,阿夏扯他他才彷彿從夢裡醒過來一樣。
“真美呢,王爺,我有畫上畫的那麼美嗎?”阿夏拉著貞王撒嬌。
若原補完最後一點細節,放下筆時正好聽到阿夏的話,便微笑著說:“這畫上本就是照您畫的啊。”
阿夏聽到她的話,抿著唇,卻壓不下上揚的唇角:“若原姑娘果然名不虛然呢,王爺果然好眼光。”
若原笑笑,抽出紙雙手呈給貞王。
貞王看著她手上畫紙上那一湖碧波,楓葉流丹,畫上的女子側身回首,柔軟華美的布料難掩其嬌柔身姿,那眉那眼都是熟悉的,可眼中媚然的神情卻是從未見過的。被氤氳雲煙般白紗圍繞的女子,好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夢,手指慢慢放在紙上,面板與紙相觸的感覺立刻將幻覺打破。
他將畫小心捲起,再看若原時眼神便變了,輕浮的神色依舊,對她的態度卻少了幾分輕視。
王爺派他到喬松院送首飾,莫非王爺又收女人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把人接進來了?李管家託著蓋著布的托盤往喬松院走去,心中納悶。一路上遇到的丫鬟都俯身向他行禮,嬌聲喚道:“李管家好。”
“嗯,嗯……”他漫不經心地應著,習慣性地摸了摸臉上一道極長的傷疤,那晚拼死逃出來的過程中,他身上被戳了好幾劍,害得他不僅臉上留了疤,腿腳受傷後都不再和以前一樣靈便了,不過已經夠幸運了,除了他夠機靈又夠膽量好運地逃了出來,其餘那些人恐怕都已經化做地府冤魂了吧,李管家心裡想著,忽然驚恐地瞪大了眼。
“噯?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