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哭腔的捂住唇道歉:“對不起……是我沒看好他。”
“對不起?”周臣奕嘲弄地嚼著這兩個字,說:“還好小孩子聰明,不認的路就打的到我公司。”
說到這裡周臣弈的話斷了,他知道佟靜在屏息等著他的下一句話,打一棒子賞顆蜜棗:“他人現在就在我這裡。”
聽到周鑫遠人身安全佟靜立即鬆了一口氣,但餘悸未平,試探道:“那可不可以讓我聽聽他的聲音。”
話音剛落就聽到周臣奕在電話那頭衝周鑫遠喊了一句,不一會他說:“這小子說不想看到你,還有你現在是不是和佟語婕在一起?”
“嗯。”
周臣奕聽聞輕嗤:“那你可得記得收斂一點,別露出馬腳。”
佟語婕最後還是給她買了最愛喝的熱可可,兩人一前一後悠悠地走在泊油路上,佟語婕咬著吸管問她:“被人罵了?”
佟靜心裡有心事,敷衍的說:“我朋友的脾氣有點衝。”
佟語婕不樂意了:“也不知是哪尊大佛。”
回到佟家後佟家人並不在,佟靜匆匆地洗完澡後站在陽臺邊吹風,佟徽披著塵土的寒氣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美人如斯,愁緒萬千,佟靜安靜的眸眼裡像是籠上了一層紗,飄渺的目光猶如浮萍不知是落在哪裡。
他順著視線往下望,輕笑,不過是稀疏的風聲和婆娑晃動的樹影。
佟徽的腳步聲並沒有打擾任何人,他屏息看著佟靜:“周臣弈也捨得讓你回來?”
佟靜聞身收回神來,她靠在欄杆上,身形比幾個月前看起來還要削瘦,衣服只像是輕飄飄地掛在身上,她的人像是隨時都要掉下去,佟靜反問:“那你是希望我回來呢,還是永遠別回來了?”
“佟,靜!”
“不要再和周臣弈鬼混在一起了。”
“你怕毀了你好妹妹的婚姻,一下又怕擋了自己的仕途,你真自私。”佟靜轉而莞爾一笑,如若無骨的手掌輕輕地搭在高她一截的佟徽身上,抬起下顎仰視著他:“哥哥,別忘了你今天做上a市副局的這個位置是犧牲了什麼換過來的。”
當年佟徽出奇熱情地帶她出入各種神色場所,想用各種方法把她帶到澳門賭場,再以毫不費吹灰之力引誘她不斷下注,就在她清醒的那一刻事情以成定局。佟靜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她向這個名義上的大哥借錢的時候他那副索然無味的嘴臉。
佟徽指著她的鼻子痛罵:“蠢貨,給你一點甜頭你就上鉤,找我借錢,你還不如把自己給賣了,說不定就能還了這500萬。要不然你就想想辦法去找周臣弈,最近他可是在跟我打聽你,你衣服一脫倒在他床上,說不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的好妹妹,以後大哥的下半輩子就靠你嘍。”
說完褻暱地拍了拍她蒼白的臉蛋就走,身影裡有說不出的瀟灑。
“就這件事就值得你念我一輩子?”佟徽頹然地跌坐在陽臺的靠椅上,拍了拍西服衣領上的塵埃,他汲了一口渾氣:“你不是也得到了好處,你能說你跟了他日子過的不痛快。”
佟靜只是冷笑,無力跟他辯解這個虛偽的問題,唾棄道:“反正佟家的女人註定是你們手中的犧牲品,真是可笑。”
佟徽手一抖,下意識去摸口袋裡的煙盒,卻半路摸了個空,從少年時期他就看輕這個妹妹,因為自她出身以來就註定了她那種不尷不尬的身份,他無數次在背地裡聽見張月在罵她私生子,下/賤的婊/子;從小就不斷有人在灌輸他佟靜的存在就是他們佟家的恩德,甚至她吃的每一口飯,身上穿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