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靜走進來隨之打了個招呼:“梁主編好。”
“嗯。”宋梁微斂的眉眼抬了抬,簡單地掀了掀眼皮觀望著佟靜投映在不鏽鋼壁上的纖長的倒影。
宋梁之前對佟靜印象還保留在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女生,今日細細端詳來確實是有不同尋常之處。正是這個時候佟靜似是察覺到宋梁的目光,抿著唇對她淺淺一笑。
這回頭一笑百媚生的笑靨何其耀眼,讓宋梁瞬間想起了宋玉《登徒子好色賦》裡的一句話: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膚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土的來說:是個男人就難以招架。
宋梁均勻地吐了一口氣:“佟靜,正好我有話要對你說。”
“主編?”
宋梁道:“關於明天的事你去準備一下,正好缺了一個人空你去補上。”
佟靜大吃一驚,因為怎麼輪也不該輪到她,她是進公司最遲的,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把竟然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主編,是不是你弄錯了?”
宋梁呵呵兩聲:“你這是在質疑我?”
她低喃:“在雜誌社裡論資排輩也不該輪到我。”
宋梁輕描淡寫:“別管別人怎麼想,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既然領導都發話了,佟靜心裡再有不滿也退堂息鼓。
宋梁下班後照例和幾個同仁去居酒屋喝酒應酬,一個同事正好提起這件事:“你說這次為什麼獨獨多了佟靜?”
宋梁淺嘗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誰知道呢。”
“說不準人是有後臺的,人家江總點名要佟靜,這……兩人之間肯定是有貓膩。”同事a八卦四起,摸著下巴:“說不定不知不覺中我們還促成了一段佳話。”
“a。”宋梁失笑睨他一眼:“你是不是最近腦殘劇看太多了。”
次日,佟靜早早出現在遮陽棚內,幾個前輩已經在場內做好了萬全的工作,就坐等君來。
佟靜問起一個坐在她身邊的場記:“您好,請問一下,等一下我們要採訪的是誰啊?”
對方顯然被她的問題砸地始料未及,一副是我聾了,還是這個世界出了什麼問題地掏了掏耳朵,自我感覺大義凜然地爆了一句粗口:“見鬼了,江。”場記還未說完,佟靜便被一個前輩拖住。
對方教訓她:“就知道你在這裡偷懶,沒見到我們都在忙麼,你還有閒心在拉家常,去,給我們帶幾杯咖啡回來。”
佟靜在樓下的咖啡館裡排隊,順便偷懶,其實說真的她來這裡也只是添亂而已,除了跑腿完全呈現不出她任何的價值。而主編安排她參加這次的採訪也絲毫不可能是看中她身上的某種才能,所以打算栽培她。
佟靜摸不著頭緒,唯能長吁短嘆,正在收銀臺小姐提醒她咖啡已經打包好的時候一個電話轉接到了她的手機裡。
佟靜接通後對著收銀臺小姐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喂?”
“是我。”電波里傳來一個低沉如大提琴的聲線。
佟靜不為何突然覺得鼻子發癢,她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尖,側過一點身:“臣弈?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周臣弈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起來有些沙啞:“我的昨晚放在桌子上的檔案你看到了沒有。”
佟靜回憶後:“我收在第一個抽屜裡。”
“嗯,找到了。”周臣弈問她:“今天你不是休息麼,去哪了?”
“嗯……編輯臨時拉我跟團隊去做一個訪問。”
周臣弈道:“你們領導也搞臨時加班這一套。”
佟靜低頭看了一下表,雖說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