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打擾到周臣弈,她輕聲細語似是呢喃:“搖錢樹?沒想到你也會信這個。”
周臣弈手上的動作隨之一滯:“以前我不信。”
“那現在呢。”
周臣弈像是碰到難題,放下手上的剪子,再動作有序地摘掉白手套扔到一邊盛放著噴壺的托盤上。
他輕笑:“但一個人處於絕望的時候,隨便一句戲言他都能相信。”
周臣弈的話意有所指,佟靜聽著很不舒服。
她走進屋,四處觀望著滿室的裝潢與精巧的擺設,雖不及從前但無形中在證明周臣弈的生意似乎已經順風順水,不過只要他有心,憑著周臣弈以往的人脈這些都不算什麼,她看著這樣的他,似乎已經離她越來越遠。
周臣弈開口:“小遠最近在電話裡和我提前過他要回國的事,是你教唆他的?”
佟靜被突如其來的罪名砸地有些發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臣弈有些冷漠地看著她:“如果不是你教唆他的,這孩子敢在電話裡那麼和我說話,他說你同意他回國,還答應要把他接到你那去住,佟靜,這孩子的撫養權是在我手上,你沒有資格那麼做。”
佟靜楞了一下侷促地回答:“我是這麼說過沒錯,但我也有說要徵求你的同意,你這樣是在曲解我的意思。”
周臣弈深汲一口氣:“那周鑫遠口口聲聲的絕食是怎麼一回事?你別說這不是你教他的,怎麼你還不服氣,我說教唆還是輕的。”
“我不知道……”佟靜爭執道:“周臣弈,你分明是對我有意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周臣弈冷靜下來後,說:“或許你沒有騙我,但我這次讓你過來只是告訴你一聲,小遠的未來我已經為他規劃好了,我希望你不要做他路上的一顆絆腳石,一個合格的母親不是在孩子撒嬌的時候就伸手把他接回避風港,溫柔有時候也會變成一種殘忍。”
周臣弈的每一個字句都是那麼的討厭,就好像他天生就有引人憎惡的本領。
佟靜別過頭,悶悶道:“你不答應就算了。”
接著她又說:“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等等。”
佟靜急迫地轉身要走的時候,背後沉穩的男聲響了起來。
周臣弈問她:“你昨晚說的你以為我這樣是為了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佟靜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木訥,慢一拍地應了一句:“沒什麼意思,我隨口說的,你也信。”
哦,原來是這樣。枉他還在想她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周臣弈好像突然鬆了下來,眼底滿是疲憊。
“那你呢。”佟靜回頭望他:“你和趙家萱又是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談婚論嫁,到時候可別忘了給我遞一副請帖,我這個做前任的沒那麼小心眼。”
周臣弈的薄唇抿地緊緊的,臉色蒼白,憤怒目光一下掃在她臉上:“我和趙家萱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關係,我最近和趙銘澤在合作一個專案,她作為趙銘澤的表妹也有參與其中。如果你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便可以大大方方的講出來,我和她之間本來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對於自己下意識的鬆了口氣,佟靜差點要羞怒地拿頭撞牆。
周臣弈話她還能相信嗎?
凌銳漸漸在商圈嶄露頭角,或許是藉著往日a市霸主的鋒芒現在多數的新聞雜誌或是社會時刊都會登出近年來凌銳的奮鬥史,而周臣弈被報紙上的筆墨文采越發襯托地亦正亦邪。
雜誌社最近新開了一個新聞專欄還算紅火,姚經理派出佟靜和小紅去參加一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