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你!比賽當天所有參賽商戶的東家或少東家都得去吉祥如意樓赴商會的宴,聽說還可以帶家眷來著,我且看你到時候怎麼應付那些個傾慕你的大姑娘小媳婦的痴纏!嘖嘖,我聽說那位黎家大少爺也會去喔!他總是處處針對你,與你爭長爭短的,莫不是……你們兩個虐戀情深?”
“有空想那些有的沒的,不若想想怎麼先把這一關對付過去,”白二少爺待表少爺將他鬆開,邊理著亂了的髮絲邊站起身,“這次比賽沒了廚子就像打仗用的全是沒了手的兵士,根本沒法子上陣殺敵,實在不行只好現去僱幾個廚子了。”
“府裡不是有宮裡退下來的御廚麼?”表少爺忽然靈光一閃的樣子。
白二少爺一搖頭:“本次比賽明令禁止使用御廚,所有參賽的廚子都是把真實履歷提供上去,經稽核批准了才能參加的,黎清雨僱的那些個退下來的御廚也一樣用不上,然而他們旗下的廚子也都不是凡手,本與我們的廚子實力不相上下,如今我們八名主廚全折了,根本難以再與之匹敵。”
“你這意思……這一回咱們是輸定了?”表少爺目光沉鬱,“既如此,反正事情已無轉圜之地,不若我們直接將戰場放到府裡來好了,從外莊縱火到山間追殺,再從企圖炸死大表哥到這一回暗中作梗想讓我們在四全大賽上丟盡臉面,‘那人’對你對我已全無親情可言,我們又何必顧三顧四處處避他鋒芒?!”
“我們沒有證據,”白二少爺慢慢踱至屋中那放著金縷梅盆景的花架子旁,盯著那細長金黃的花瓣慢慢道,“二叔自來心細縝密,做事滴水不漏,又哄得老太爺老太太寵愛有加,我們若無十足把握,絕不能輕易動手,免得弄巧成拙。此事不能急,首先還是要解決眼下的問題,若我們不能想出法子逆轉這一回的劣勢,在老太爺老太太跟前、在白氏宗族跟前,我們都失了底氣和立足之地,要想扳倒二叔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時至今日羅扇才真正由白二少爺口中得知他們最大的敵人是誰——竟然是白二少爺的親二叔、白老爺的親二弟!
羅扇在旁聽得驚訝地張了張小嘴兒,她知道深府大宅親情淡薄,但再也想不到居然能淡薄至此,不由有些同情眼前這倆爺們兒,以及……白二少爺現在當著她的面就點明瞭“那人”的身份,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將她真正的當成心腹了?壓力突然好大……知道的越多,處境就越難啊,將來要怎麼脫離這個是非紛雜的大家族?白二少爺他這麼做……會不會是故意的?故意把她羅扇用這可怕的大宅辛秘牢牢綁住,讓她一輩子也無法離開,離開就是一死?
羅扇沒有再往深想,自從捱了那頓棍子之後她覺得自己活得不如以前自在了,什麼事都開始多動一層心思,疑神疑鬼,跟患了被害妄想症似的,太累,還不如就認準了一個目標、持定了一個宗旨,然後無懼無畏地走下去,是生是死都拼上這一回了。
所以羅扇再一次在心裡向自己重申了一下目標,目標就是健康陽光地等待長大,努力做好本職工作,哄得頂頭上司白二少爺高興,然後肯讓自己贖身離去。
沒錯,就是這樣,做好工作,哄他高興,哄他高興,高興,高興……羅扇陷入深思的目光無意識地在白二少爺的臀部處盯了一陣子,那臀部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一般,忽地一轉,將正面對向了羅扇,羅扇又盯了一陣,直到那正面的主人似乎有了些不自在的反應,開口叫她:“小扇兒。”
“爺,有何吩咐?”羅扇連忙抬眼,見白二少爺垂著黑眸看她。
“你此前也是做廚娘的,就眼下狀況可有建議?”白二少爺轉身走到椅子旁坐下,並且搭起個二郎腿來,喝了幾口桌上的涼茶。
羅扇跟過去,把白二少爺手裡的茶杯拿了,將裡頭剩下的半盅涼茶倒在桌下的水盂裡,而後從茶吊子裡重新往杯子裡續上熱茶,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