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她不說話,他能專心致志的工作。
半小時後孟晞靠在他身上睡著了,他輕輕叫了兩聲都沒應,於是嘆氣,先拉好自己的褲子,再把她抱去臥室。
又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項默森去公司,孟晞送他到家門口。
臨上車前他突然轉身似笑非笑望著她,孟晞不知道他笑什麼,開口問,誰知道他居然說,“今晚別來招惹我了,你知道衣冠楚楚的外表下大多時候掩藏的是一顆衣冠禽。獸的心。”?
孟晞樂了,雙手合十,“恭喜項總終於成功找到自己定位。”
項默森捏了捏她的小臉兒,拉開車門,“走了。”?
今天他也出差,在機場碰到同樣西裝革履的許仁川,時間尚早,兩人一人一杯咖啡聊起了家裡瑣事。
說完了自己的煩心事,許仁川順便問了一句項默森,“之前那陣子我看你情況不對,我也沒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項默森呷了口咖啡,低垂著眼瞼,濃黑的睫毛煽動。
起碼沉默了五分鐘之久,他抬頭,淡然的望著許仁川笑,“你平時看不看電視劇?家庭倫理那類?”
?許仁川:“饒了我吧。”
“一開始我也覺得這不合邏輯,又不是寫劇本,我身邊怎會發生這種事……”
項默森臉上一直保持著那淡淡的笑意,片刻後他平靜的說,“梓寧,他不是我外甥,他是我爸的私生子。”?
許仁川正好在喝咖啡,杯口在唇邊停了一下。
經歷過很多大場面的人,對項默森說的這事兒震驚是震驚,也就只是默默的坐著,聽他繼續說。
另外,以他對項默森父親的瞭解,有私生子也算不得多奇怪一件事……不過項默森接下來說的話,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梓寧他,是我父親和我二姨的孩子。”
“……”
?“怎麼了,連你都覺得我在講故事?”
項默森此刻真是平靜極了,熬過了最痛苦的那兩個月,現在已經置身事外了,他拍了拍愣在位置上一言不發的許仁川肩膀,挑眉,“所以說,血緣這種東西就很奇妙,你看項世元,他對文清做了些什麼?當初我父親對二姨做的那些,也不過就是被項世元模仿了一回,也難怪當初出了事,我父親一副看平常事的態度,我們接受不了,他卻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這事兒多少人知道?”許仁川問。
“沒,目前就我和孟晞。”?
項默森低頭,嘆了口氣,“還有姜雲蕊。”
“……”?
許仁川想起婚禮那天姜雲蕊來了又走,“那天她找你就是說這事兒?”
?“是。”
?“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和小晞結婚那天,梓寧被賀準打斷了腿,二姨去公司找我父親,爭執的時候被姜雲蕊聽到了。”
?項默森無奈的又笑了笑,“你覺得我是不是報應,我沒事喜歡孟晞幹什麼?就算她和梓寧分手了,我要找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就要她?要是當初我和她沒有結婚,二姨不會去找我爸,也不至於給姜雲蕊知道我們家那些醜事,我也不至於在九年後的現在,前段時間,抑鬱……”
許仁川蹙唇,表情嚴肅,視線朝著地面,拿紙杯的手指關節突出。
如果項默森要覺得自己是報應,那這所謂的報應也就是他造成的。
“不過我和孟晞結婚無論受不受他人祝福,我都不會後悔。”?
項默森唇邊一直泛著淺笑,說著也就只有在許仁川面前才能說得出口的話,“沒經歷過的人不會感同身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