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也不會不明白,用得著你這小輩提醒?”
九渡真人微微一躬身,“是,徒兒知錯了。”
張承軒暗暗高興,心道:“罵得好罵得好。不過這羅木真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明著罵徒兒,暗著為難曾師祖,這師徒兩一唱一和,就是不想給曾師祖臺階下。倘若他們真的刁難曾師祖,那我就把事情都扛了吧。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能讓曾師祖為難。”
流雲真人大著嗓門道:“先別急,這事情太過蹊蹺了。我剛才用神識一探,發現這小孩兒的修為竟是煉jīng期初期,這才入門五十rì呢,修為竟如此之快!”她扭頭望向清虛真人,“掌門師兄,你那徒兒秦玉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清虛真人眯著眼睛想了想,“嗯,他也是煉jīng期初期,三rì前剛突破的。”
眾人紛紛點頭,均想那秦玉果然是良才美玉。但此刻跪在太忘真人面前的張承軒,分明也是煉jīng期初期,天賦資質也絲毫不輸秦玉。他能打敗錢微索,恐怕實力還不止如此。從錢微索身上的傷痕看來,傷他的至少是煉jīng期後期的高手了,而錢微索死之前也步入了凝丹期的實力。這麼說,張承軒至少必須有煉jīng期後期的實力,才能斬殺錢微索於劍下。
但他分明就是煉jīng期初期。而且更奇特的是,他除了臉上的兩個紅腫的巴掌印記之外,身上再沒有任何傷痕,一個煉jīng期初期的小兒,能毫不受傷地擊敗凝丹期初期的師父?就算服用了蛟龍內丹,也不可能做到。
這件事最關鍵的部分是甘霖心。假如錢微索真如眾人所說那麼心思齷齪,就不該放甘霖心逃走,不會讓她有這個通風報信的機會。
流雲真人想到這一節,柳眉一豎,喝問道:“甘侄女,你說你不是修仙之人,那你是如何從錢微索手裡逃出來,並且及時通風報信的呢?”
甘霖心一怔,頓時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陳述“血煉禁制”一事。她猶豫了一下,望著張承軒,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九渡真人卻以搶過話頭,大聲道:“張師侄用了‘血煉禁制’,將錢微索圍困其中。”
眾人紛紛點頭,只有困住錢微索,甘霖心才有逃出來的機會。
流雲真人美目輪了輪,“哼,‘血煉禁制’那可是邪魔歪道的東西,我們正道修士從不屑於用這等殘忍和決絕的手段。張師侄,這是誰教你的啊?”
張承軒支支吾吾了兩聲,望著眾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一橫,招道:“我上山之前就會了。”
“這等邪術,你從哪裡學的?難道你是魔道的臥底不成?”羅木真人踏上一步,大聲質問。
“我、我當然不是!”張承軒啞然,連連搖頭。
流雲真人眼露殺機,“那你從哪裡學的?”
她大步走到張承軒身邊,手掌舉於他頭頂,一用力,一股無邊無際的靈息力籠罩在張承軒頭頂,讓他幾乎有些喘不過起來。流雲真人使的這一招,乃是威逼之法,從四面八方施加威力和擠壓力,讓手掌之下的人感到恐懼和壓迫,從而不敢說謊騙人。
張承軒心下慌亂,只感到頭頂的血液被重重下壓,一瞬間腦門漲得通紅,額頭上滲出汗珠,“我撿的!小時候,我就在古戰場上靠撿死人的東西為生,有一次我撿到一本殘頁書籍,裡面記載了這個禁制,我一時好奇就學會了。但是除了今天,我從來沒有施展過……”
他說的句句屬實,毫無虛假之處。然而普通人是難以一次xìng將“血煉禁制”中的威力發揮出來的,所以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可信還是不可信。
“好吧,我暫且信你了。”流雲真人冷哼一聲,緩緩撤去手掌。
她手掌下的張承軒呻吟一聲,只感到頭頂壓力盡數撤去,血脈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