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如今卻欠了一條命,只怕以後兩人之間還會有更多的交集。
齊嶽武功詭譎難測,便是燕易早有預料,卻也漸漸力不從心,身上受了幾處傷卻是齊嶽一根汗毛也沒有傷到。正是此時,齊嶽看準時機猛然間出劍襲向燕易拿劍的右手,眼見便要挑了燕易的手腕,哪知徒然生變!
只見燕易本來無力垂著的左手掌見忽然閃出一道刀光來,細看來卻是一把短刀。齊嶽發現時已經躲閃不開,眼睜睜看著那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噴出了一腔子熱血來!
齊嶽一死,燕易便也支撐不住,他艱難地走到了謝櫻櫻面前,笑問:“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他話音一落,人已經倒向了謝櫻櫻,謝櫻櫻急忙扶住他,眼中卻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燕易還待再開口詢問,卻忽然感覺一把冰涼的刀□了他的後腰裡,握刀的手此時微微顫抖,似乎此時依舊在躊躇不定。
燕易臉上都是冷汗,他的臉和謝櫻櫻捱得極近,讓謝櫻櫻能清楚看見他眼中的痛苦和無奈。他嘆了口氣,問謝櫻櫻:“非殺我不可麼。”
謝櫻櫻臉色蒼白,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做人實在太狠,比狼狠,比毒蛇狠,你的手一直沒有受傷,可是你卻偽裝成受傷的樣子欺騙人,只為了在最後一刻給別人致命一擊。我如今欠了你一條命,若是此時不殺你,以後我肯定會為了這件事而喪命……”
“一定要殺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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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囚車駛進了灈陽城中,這兩輛囚車上關著許多人,是灈陽城城主在城外抓住的可疑之人,這幾日這樣的人已經抓了幾車,都關在灈陽城的大牢裡。燕易是疼醒的,他睜眼便發現自己在囚車裡,謝櫻櫻就在他旁邊,此時他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小聲嘆道:“你心狠卻又不夠狠,殺我卻又救我,如此搖擺不定怎麼能成大事。”
謝櫻櫻冷臉道:“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我們兩個算是兩清了。”
當日燕易昏死過去之後,謝櫻櫻終是心中感念他救命之恩,替他包紮了傷口,本想在山下找個客棧與他住,哪知剛下山便遇上了官兵,這些官兵不由分說便抓了兩人,如今他們進了灈陽城中,卻不知是禍是福。
謝櫻櫻與燕易同關在一間牢房裡,這牢房裡還關押著另外幾個渾身汙濁的人,各個都眼露兇光,謝櫻櫻早就把臉塗得漆黑,加上燕易又有意遮擋住她,,總算隔開了那幾人的目光。偏這牢房裡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一入夜這幾人便有意無意地圍住了那個女子,接著便上下其手起來。
這女子卻是不敢喊叫也不敢反抗,只求救似的看向謝櫻櫻和燕易的方向。謝櫻櫻如今自保尚且不能,怎麼還有能力救她,只硬了心腸不看她。只是後來那幾個人越發的放肆,那女子終於忍不住害怕嚶嚶哭了起來。
她哭得無助可憐,謝櫻櫻便是鐵石做的心腸也心生憐憫,便要起身去幫她一幫,卻被燕易按住了:“你如今要是出頭,吃虧受罪的便是你,這世上受辱的女子每日不知道有多少,你便是想救也救不過來。”
“別的女子受辱我沒有看見,如今我見到了便要盡力救一救。”謝櫻櫻說完就要過去,可是卻掙不開燕易的手,而兩人這邊的響動也吸引了幾人的注意。那受辱的女子知道自己若此時不能脫身便真的要貞潔不保了,當下一心狠,喊道:“那是個抹花了臉的女人!她長得很美,我白日看見了!”
此言一出,這幾個人便蠢蠢欲動了起來,都臉帶淫|欲地圍了上來。謝櫻櫻心中一涼,只覺冰天雪地裡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她本是要救那個女子的,怎知那女子卻害她!這世道人心便是如此不堪麼!
燕易倒還鎮定,坐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笑了笑,對那幾人道:“我妻子長得醜,那女子不過是為了脫身才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