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范小姐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牛啊牛啊。”矢之悼鬆開手朝她由衷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讚歎道,“不愧是你啊。”然後朝她那側的車門抬抬手,“去吧,去拯救那位疏疏吧。” 讓她去反而她又不敢去了,範慈安訕訕地縮回手,撅著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兒看向矢之悼,夾著嗓子說道:“矢少,你可得幫幫我啊,你該不會放任我這位名義上的未婚妻隻身赴險吧......” 見慣了風月場的矯揉造作,這種程度的撒嬌還無法撼動矢之悼的內心,他輕飄飄地轉頭看向車窗外,一副不打算管閒事兒的模樣兒,見狀範慈安知這套法子沒用,眼睛一轉靈機一動,一掌拍到他大腿上。 “既然未婚妻的身份行不通,那麼我只能另闢蹊徑了。小矢啊。”聽到這個稱呼矢之悼轉頭看向她,範慈安嘴角上揚得意道,“小矢啊,你可是答應過程風起會照顧好我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沒食言啊,你現在很好啊,我照顧好了。” “現在是現在,等下就不一定咯——”說著,範慈安的手覆上車門把手,輕輕一扣車門解鎖,隨即她以身犯險往外跑。 “——!我靠!” 偌大機場內,得到訊息前來抓人的邵群在請示完陸京墨後迅速帶了大批人馬前來地毯式搜尋,要不說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呢,就算是鋪下天羅地網都不能將逃竄在裡頭的人找到,航班落地一個過了一個多點兒,愣是連她的影子都沒找到。 機場外重重把守,連只蚊子飛過去都要攔下看看公母,就連下水道都有人員布控,此等嚴防死守之下,楊疏驟只會還躲藏在機場內,這也是他聯絡範慈安時讓她務必將矢之悼帶上,因為只有他的車才能夠透過陸家的檢查。 跑下車的範慈安撥通了楊疏驟的電話,對面接得很快,接完之後傳來的聲音格外嘈雜,驚得她不由把手機拿遠了些。 “三號,三號口,人最多的那個口子,邵群也在,快救我!快——唔!”聲音傳來未半就變成了嗚咽,看來這通電話暴露了楊疏驟的位置,把人給引了過去,膽敢當眾捂她的人大機率就是那個叫邵群的。 來不及多想,電話結束通話後範慈安往三號口奔去,路程未半她就看見被束手的楊疏驟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之下從裡面走出來,她掙扎的幅度看似很小實則很大,雙手完全被鎖死動彈不得,連嘴也被人捂住喊不出來。 陣仗很大,但無人側目圍觀,因為這群黑衣人穿著的衣服繡有陸家的圖騰,見到這個圖騰誰都不敢造次,低頭做個鴕鳥匆匆而過。 唯有範慈安義無反顧衝上前去,攔住了隊伍前行的腳步,看見是她過來阻止,邵群稍稍停住了腳步,念及她的身份才向她欠身,較為恭敬地打了個招呼,然後掐著楊疏驟準備繼續往前走。 “放開她。”見他如此,範慈安單刀直入。 “抱歉。”邵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拒絕道,“不行。” “放開她。”又一道聲音從邊上傳來,姍姍來遲的矢之悼手裡夾著一根菸吊兒郎當地從後頭走過來,走到範慈安身後站定,目光淡淡然地看向邵群,再次出聲道,“放開她。我不說第三遍。” 話不過三、事不過三等不成文規定在圈子裡盛行,矢之悼深諳其中道理,懶得廢話直接把前兩次的機會用掉,迫使邵群立刻做出決定,畢竟在機場門口,眾目睽睽之下搶人的場面,被傳到老頭子耳朵裡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頓臭罵。 料不到他會如此直接,邵群語塞,手不能放,這是自己上頭的命令,可矢之悼的面子不能駁,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更加不能駁。 雙方僵持不下,範慈安先發制人往前衝,就她身份而言在場無人敢攔,衝進人群她找準時機對著邵群抬腿就是致命一擊,想過她會動手,但是沒想到她動起手來這麼決絕,看她那實打實的一擊,矢之悼夾著煙的手一抖,倒吸了一口涼氣。 重擊之下哪有好漢,沒有當場叫出聲來倒下已經算是厲害了,範慈安順勢將楊疏驟往外一拉,把她護在自己身後,然後迅速朝矢之悼使眼色,後者僵硬地抽了一口煙,朝她揚揚手轉頭往外走。 入夜時